自己的后院没起火,女儿的那点风月事倒是闹得满城风雨。之前是萧景尚,如今是傅之曜。
萧景尚那事儿还好说,不过是痴念不得,有将她贬得一无是处的,也有对她表示同情的,谁的一生没遇到过一个爱而不得的朱砂痣。
可这傅之曜虽是质子,也的确是个人都能踩上两脚,圣上对他的死活也不甚在意,可这闹得人尽皆知,既丢了承恩侯的脸面,亦是有损圣上的圣明,说我萧国皇帝无容人之雅量,我萧国无大国风范,任由一国质子遭人践踏,受人诽谤。
御书房那堆成山的折子,也将元康帝气得狠了。
沈琉璃绞着手指,弱弱地道“我,我就是背锅的,分明就是昭阳公主故意挑事。其实,爹,你也是背锅的,他们不敢诽论圣上教女无方”
沈茂老脸愈发黑沉,打断了沈琉璃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昭阳公主的关系有多糟糕,她邀你去诗会的用意,你能不清楚你故意凑上去,又打得什么鬼主意你要是不去,能发生这些糟心窝子的事”
沈琉璃“”她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非去不可,要给傅之曜找虐的嘛。
“我专门让你祖父提点你几句,让你安分些,你倒好”
沈琉璃叫苦不迭,揉了揉腿,挤了挤眼泪“爹,我腿疼,我能先回去上药吗”
沈茂看了眼轮椅,冷笑“都能飞檐走壁了,还腿疼”
沈琉璃靠在轮椅背上,抬手抚了抚心口“爹,我心口疼。”
这一招倒是管用,沈茂看着女儿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明明知道这个女儿惯会使幺蛾子,知道她是装的,却也偃旗息鼓,再也骂不出声了,只坐在椅子上,抚着胸口生闷气。
“我也气得心口疼。”
沈安看看搭聋着脑袋的沈琉璃,又看看气闷不已的沈茂,开口道“父亲,你不是有话要问琉璃吗”
沈茂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琉璃“差点都忘了正事,我且问你”
顿了顿,沈茂看了一眼沈安。
沈安了然,到书房外查探了一番,没发现任何异常,方才对着沈茂摇了摇头,又重新掩上门。
沈茂深呼吸一口气,仍是压低了些声音,犹带着怒气问沈琉璃“你怎么知道圣上身体有异”之前听到父亲让他密切留意元康帝的身体,他还不以为然,可就在今日,他确实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本来,元康帝在御书房斥责了他之后,还想问问沈家军的事情,可刚起了个头就让他退下。
在他踏出御书房的门时,隐约听到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以及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练武之人,耳力较寻常人敏锐,对血腥味也较为敏感,是以他才会有所察觉。
如果只是普通的咳疾,元康帝大可不必如此避讳。
沈琉璃不答反问“爹,你查出了什么”
沈茂瞪她“你为何对你祖父有此一说”
沈琉璃沉默了一下,如果她将萧国会被傅之曜覆灭的事告诉爹,爹会如何
肯定觉得凭傅之曜这个弱鸡掀不起任何风浪,反而会觉得是她为了破坏这桩婚姻,才故意瞎掰个借口想要除掉傅之曜。
就算爹信了,那必然会派人暗杀傅之曜,可话本里的主角会轻易死吗死不成,未来便是对沈家疯狂的反扑。
所以,就算要杀,也不能借爹的手。
而且,直觉告诉她,傅之曜之所以能顺利逃回陈国,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陈兵萧国,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