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塔矢,在获得本因坊挑战权之前,我不会再来会所。”
“等到获得了本因坊头衔挑战权的那个时候,我会把答应你的一切,都告诉你。”
塔矢亮也记得它。
这是他们再也无法再完成的对局。
“如果那天我没有那么冲动,没有和你吵架如果那天你没有走是不是我们本可以下完它”塔矢亮的泪水滴落在棋谱之上。他死死压抑着哽咽,有如野兽喉咙里的滚动。那一声声绝望的哀求,将光的心一刀刀刺穿透血的风洞。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啊,光,你明明答应过我,拿到本因坊的挑战权之后就会回来的啊”
“为什么你就这样走了为什么你就这样离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啊光”
厚重的本子被用力甩到一边,塔矢亮终于嘶吼着泣不成声。
过了好一会儿,仿佛忽然回神,塔矢亮猛地站了起来,又跌跌撞撞地把本子捡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拂去表面的灰尘,抚平变皱的纸页,急切恐慌地一叠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光,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对不起”
进藤光的手指穿过塔矢亮的泪水。它们半刻都不为他所阻挡,潸然落下。这椎心泣血的痛楚自紧攥的十指,深深刻印进光的心底。
整个世界被撕去一半的痛苦,如今她已经确确实实地感同身受。
进藤光醒了。泪流满面,万箭穿心。
塔矢塔矢
进藤光仅仅攥着床单,死死咬着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流进衾枕。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如此强烈的发作了,心口仿佛被一双手用力搓揉着,捏出无限的酸楚与痛苦,以及剧烈的、叫人窒息的心跳。她勉强磕了几片止疼药,合上灼痛的湿润的眼睛,静静地蜷缩在床上等待心脏里的抽痛渐渐过去。然后进藤光翻出手机,开始给安倍医生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她劈头盖脸地问“有没有办法可以和前世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