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冬似笑非笑收回目光,眼神染上几分冷漠。
他相面术学得着实不怎么样,很多东西看不出来,但这位钱总面相堪称典型,明明白白显示着此人过于阴狠,命中应当无子无女。
然而他不仅有儿子,儿子还长到了这么大,要说没问题,刚入行的小法师都不会信。
仿佛在印证余清冬的推断,同一时间,钱总头顶说明突然改变,一行“虽然我抬价注水坑朋友偷气运但我知道我是个好人”的文字扭曲着出现,颜色灰黑,边缘泛着血红,充斥着不祥感。
余清冬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这位钱老板在发家过程中做了不少亏心事,他自己也知道会遭报应,但不愿意认命,就动了找人借运改命的心思。
借运改命确实存在,余清冬甚至见过两例成功的,可正是因此,他才比任何人都明白借运改命的条件有多苛刻、代价有多惨重,即使侥幸成功,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如今的玄术界能做到这事的人屈指可数,钱老板既然成功了,要么是那几位大佬突然出山,要么就是有人歪打正着完成了借运阵法。
后者可能性无限大,但也不能排除前者的可能。
借运改命一旦成功必然会引起其他变故,或许,他的苏醒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余清冬面不改色松开手,决定先按兵不动,收集更多情报再做打算。
钱总没看出余清冬态度有变,感觉儿子放松了些,又和纪教授寒暄两句,就将两人让进酒店。
这次聚会是自助餐形式,纪教授带着余清冬在酒店大厅角落里坐了一会,人渐渐多了起来,来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
纪教授惦记着余清冬的事,没心思和人寒暄,频频向酒店门口张望,一直到一名穿着铁灰色西装的青年匆匆走进来,他才眼睛一亮,站起身向对方挥手。
“小凌,这边”
那名青年,也就是凌律师,听到声音转过头,顿时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角落,活像身后有什么在追。
纪教授看他上气不接下气,赶紧给他让了位置,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凌律师摆摆手“没事,钱老板的儿子今天也在”他有点牙疼地顿住话头,目光落在余清冬脸上,一愣,“你有点眼熟对了,你叫余清冬是吗”
余清冬有些意外地颔首,纪教授也挺惊讶“小凌,你认识小余”
凌律师笑了笑“不算认识。前两天沉舟科技孟老板的小儿子亲自来找过我一趟,说他一个同学遇到了点软件著作权方面的问题,希望能插个队。”
原来凌律师正是孟柯推荐给余清冬的那位。
纪教授也笑了“那真是巧了,我今天带小余来见你,也是为了这件事。”
凌律师已经从孟柯那听说了余清冬的大致情况,闻言反倒有些不解“纪教授,这次您不跟进了难道案件很复杂”
纪教授表情苦涩“倒也不是,小余手里证据很全,主要是我项目出了点问题,没那么多精力,只能托你多关注一下了。”
凌律师忙说没问题,细致询问了余清冬一些问题,很快有了成算“你这个案子好办,改天带着证据去我们所一趟就行了。我下周三以后就不忙外面的事情了,上班时间都在。”
余清冬向两人道了谢,凌律师正要交代他拿哪些资料,话还没出口,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儿子走过来的钱总打断。
“哎呀,凌老弟,你怎么躲在这个角落,可是让我好找”钱总端着两杯香槟,向纪教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