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嗓子喑哑，“公司所有的资源都紧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的距离合约到期也就一年半，这一年半她能挣回来这违约金吗安排个时间，我和她好好聊聊。”

    助理大气不敢喘，声若蚊蝇，“这苏姐的态度很坚定。另外，她让我转告娄总，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她的选择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话都说到这份上，助理又默默补充，“我听说，苏姐最近和天娱传媒的赵总走的很近。”

    苏烟这话，就差直白地挑明，现在公司不景气，她在这里，太屈才了，为了她的发展，她已经找好了下家，就不伺候了。

    就算公司给出更好的条件，她迟早也会离开的。

    娄之洺五指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苏烟这样的态度，不就是笃定公司要凉了么。

    最后，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先出去，记得让公关部做好准备。”

    苏烟为人并不光明坦荡，赔付了违约金，还不知道要发多少通稿，从而把自己打造成无辜者的形象。

    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对公司来说，这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决不能败。

    等助理离开，娄之洺控制不住脾气，一脚踹在了桌腿上。

    无论是面对弟弟时的窝囊憋气还是现在的愤怒难过，都让他崩溃。

    但更害怕的，是面对的是凌眉失望的眼神。

    良久，娄之洺压下情绪，烂摊子那么多，他得一一处理，拿起公文包吧，便准备出门。

    可当余光扫到公文包外层的拉链时，他目光倏然停滞。

    仔细地把知意的“画作”拿出，娄之洺眼里的情绪一下子柔和下来，他打开，带着笑意在小锦鲤的位置吻了一下，“就算公司真的破产了，爸爸也会给你安排好退路。”

    儿子能力强，他从不操心，唯有女儿，真是让他日日惦记着。

    话音刚落，单色的小锦鲤闪起了不知名的光泽，普普通通的画一下子就变得栩栩如生起来。

    最后，这些光泽化作星星点点，通通涌入了娄之洺的身体中。

    娄之洺对此一无所知，他依旧把纸张叠好继续塞回公文包内，随后精神满满地出了门。

    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