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又回到,当初在琉璃阁,被夏紫嫣追着骂的日子,明明有满腔的话,喉咙却被堵住,半个字也吐不出。
说是她底气的季沐,此刻又在哪里。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霸道又自我,想做的事,向来要做到,哪怕不愿意,他也能用行动,让你一步一步,自愿走向他。
就和今早一样,她是他手中的木偶,所以才会和妤之说,变得不像自己。
连自我都没了。
她为情不断妥协,季沐却永远清醒理智。
他不会像她,为一个冷脸辗转反侧,反思自己哪做不对,也不会因一句话欢欣鼓舞,傻傻笑上半天。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更何况他没有爱,全是她主动的,的确是该高高在上。
阿离刺痛的样子,取悦了巡查人,他碾碎米饭,“无家可归的落水狗,也想帮别人。”
阿离垂下头。
三个时辰前。
季沐立于裂缝口,衣袖猎猎作响,霞光如金粉,为他镀上一层金甲。
半空有道口子,长约百丈,其内有扇梦幻的金门,正在缓缓打开,他眉眼凝滞,金门出现层层叠影,变得虚幻又飘渺,竟是关闭之象。
三十年筹划,即将毁于一旦
众人焦急不已,凝望最前面的身影,如此紧要的关口,道君为何分神
清澜提醒“师兄”
季沐回神,溃败止住,金门快速开启,迷人的仙乐传出,生出七十二门天地异象。
众人松气,又感到恐惧,他们所有人加在一块,都比不上道君一人。
实在深不可测。
清澜擦去额头汗水,激动道“请师兄取宝。”
此地乃天生福地,甚孕有先天法宝,可镇压气运,夺天地之机,也难怪魔尊派出众多手下,悍不畏死,试图分一羹。
季沐不重外物,只是享受挑战的过程。
他随意扫了扫目光顿住,手一招,便出现根白玉,虽只能明心静气,倒适合做根簪花。
其余人目光火热,能被道君看上,定是了不得的神物。
他们没有道君的能力,做不到探囊取物,只能先探查四周,再派遣弟子,一点点摸清秘境。
季沐踏上黑鲲,之前评价阿离好颜色的女修,拦在路前。
“妾乃季家季闻香,”她盈盈一俯,身姿如扶风弱柳,十分惹人怜惜,“见过道君。”
季沐恍若未见,就要碾过去。
季闻香面色大变,取出一面令牌,高喊“您可记得这个”
季家生他养他,他脱离时为偿这份因果,答应帮季家做三件事,这令牌便是信物。
季沐停下“讲。”
那目光冰冷刺骨,不像在看活人,季闻香舔了舔唇“我、我要那根白玉。”
季沐眸色冷了几分,抛出白玉。
季闻香欣喜若狂,见人又要离开,忍不住出声“道君”
后者看也不看她,季闻香心念一动“刚才那猫女,我也见到了,的确是国色天香。”
季沐居高临下,眼中空无一物。
季闻香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心跳如鼓,爱死这冷淡,如此禁欲的男人,在床上动情时,会是怎样的艳景。
她飞上鲲背,微微俯下身,声音媚到滴出水来“她能做的,我也能做,只要道君想,多过分也没事,闻香不求别的,只要能陪伴道君,死也无憾。”
她的下巴被挑起,那粗暴的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