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钱,将鱿鱼包起来,满脸的鄙夷“堂堂七尺男儿,四十文都没有,还要仙子付钱,丢人”
阿离往季沐胸口一趴,身段玲珑软若无骨“可我就喜欢这样的。”
小贩哑口无言,随即面上涌现潮红“他这样的都行,那我、我”
旁边的路人也挤过来,毛遂自荐“选我,定不叫仙子破费”
“我我我,仙子看我看我”
“滚开我与仙子郎才女貌,最是般配”
他们十分疯狂,阿离抓起季沐的手,猛地冲出去,跑出三里地,最后季沐放了障眼法,才甩掉那些狂徒。
阿离靠着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要想到季沐,被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她就乐得不行,用食指挑起人下巴,“来,给姐姐笑个。”
她脸上带着红晕,眼睛明亮,帽子在奔跑时掉了,露出银灰的猫耳。
季沐眼神深沉。
阿离手指下滑,落在他饱满的胸膛,轻轻画着圈,侧着头问“怎么付了钱,这都不愿”
男人沉默。
记得他们初遇时,阿离气息微弱,发丝因血污粘结,倒在雪地上,小小一团,要不是黑鲲提了句,他都注意不到。
唯独那双眼睛,充满挣扎,与从前某些时候相似。
季沐停下脚步,将人带回生崖,正巧那时清澜收了徒,整日与他念叨,所以在阿离问关系时,说出徒弟二字。
说是这样说,但是黑鲲留意到,小姑娘要吃饭,需袄子御寒,照顾得比他上心。
后来发生了什么,是了,天人五衰,他的大劫将至。
没想到一向战战兢兢的小猫,会有那么大胆,坐在他身上,明明不敢抬头,却字字清晰“季沐,我来渡你。”
季沐想的却是,她没唤师尊,以至于阿离吻下来,他来不及避开。
心念动间,是情劫汹涌而至,在他救下她时,早已注定。
阿离嗤了声,就要收回手。
季沐猛地攥住,用力一推,将她困在自己与墙间,梅香浓烈到顶,又透出血的甜味来。
阿离像是猎物,无法动弹,血才是属于男人的味道。
季沐低下头,如野兽咬住喉咙,他轻笑“小离。”
声音很轻,却压抑着无数,充满了男性的侵略。
在她的呜咽中,季沐摩挲着耳朵根“你不该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