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深沉,微微眯起的双眸冰冷“你就这样喜欢他”
林瑟瑟慌忙摇头“不是,我不喜欢他”
他抿住殷红的唇边,额间凸起的青筋隐隐跃动“那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她被他这话问的哽住了。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
说他其实是个神仙,到这里只是为了下凡历劫,他必须得留着皇帝的性命,这样才能有人给他下绊子,让他一生苦厄,历尽坎坷,最终悲凉惨死
若她真敢这么说出来,他怕是要一个拳头将她抡下马去,没准再找些跳大神的给她绑起来招招魂儿。
林瑟瑟的沉默不语,令他的心脏止不住的向下沉去。
那日皇帝设埋伏俘住他时,她就在那颗树上远远的看着,她看着皇帝放出那黑犬,听着皇帝如何折辱他,明知道皇帝想要对他痛下杀手。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对皇帝痴心不改,甚至还为皇帝出口求情。
所以说到底,在她的眼里,还是皇帝比较重要不是吗
什么一直陪着他,守护他,都是她随口说出来哄骗他的。
她的心里只有皇帝,只有皇帝
他攥住缰绳的手臂绷紧,握成拳头的手掌捏的咯吱作响,似乎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哥哥”
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他的手掌托起她的腰肢,将她从马背上蓦地提起,在空中左右旋转半圈后,她又重新落回到了马背之上。
只不过,这一次她与他面对着面,她能清晰的看到他漆黑不见底的双眸,以及那泛着凛凛寒光的白玉面具。
司徒声松开了缰绳,一把捉住她的双腕,将她的手臂抬过头顶,带着她的身子,缓缓向后压去。
他不紧不慢的用缰绳捆住她的手腕,许是怕她挣脱缰绳,他绑了最结实的猪蹄扣,将她的双臂吊捆在马脖子上。
她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腰间的衿带已经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只觉得身子一凉,她的脊背便与骏马的鬃毛毫无间隙的贴合在一起。
宛若嫩鸡蛋的肌肤,被茸细的棕褐色鬃毛扎的生疼,浅绿色的薄衫已是被褪到了手腕之间。
她满目惊愕的望着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樱红的唇瓣微微张启“哥哥”
司徒声望着眼前的丘壑,他殷红的唇边轻扯,漆黑的眸中不带一丝情感,抬手将覆在面上的白玉面具摘了下来“看清楚我是谁。”
他骨骼分明的大掌掐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起眼眸,直视着他冷白没有血色的面容。
呼啸的寒风从耳边窜过,冷冰冰的空气打在肌肤上,激的她浑身的寒毛直竖。
她的心跳犹如擂鼓,心脏一起一伏,望着他脸庞的双眸尽是慌乱与无措。
她想要别过头去,可他的大掌像是铁烙一般难以撼动,她只能被迫仰起头来,仔仔细细的看清楚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那是文昌帝君的脸,他的脸上应是不带喜怒悲嗔,眸中该是含着淡淡的疏离,可她却从他的眉目间看出愤怒,在他的眸底瞥到狠戾。
司徒声嘴角在笑,面上却没有一丝温度“我可以放过他,但总要有人替他付出代价。”
林瑟瑟听不懂他的意思,可很快她就明白了他所谓的代价是什么。
他低垂着眼眸,带着薄茧的指腹捻住山巅,似是搓捻麻绳“皇帝有没有这样待过你”
她眸中含着盈盈泪水,嗓音破碎如珠落玉盘“没,没有”
司徒声挑起殷红如血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