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光动嘴不够尽兴,刘妪又抬起掌来,想要扇在杏芽脸上。
这次刘妪的掌心并未落下,只见漆黑的空气中迅速掠过一道银光,刘妪还未看清发生何事,便感觉手掌窜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痛感,却是忍不住发出了尖叫之声。
杏芽瞪大了双眸,望着安静躺在脚下的银箸,耳边听到滴答滴答的淌血声,心脏跳动的飞快。
那银箸前一瞬还在皇后手中,眨眼的功夫便刺穿了刘妪的手掌,叮当一声落在了她的脚边。
杏芽是自小跟随皇后的,先不提皇后不喜舞弄刀枪,便是皇后想习武,那镇国公夫妇也不会允许。
皇后不受待见,温饱已是勉强,怎敢奢望其他有的没的,若非是怕皇后出门丢人,两人连琴棋书画也不愿请人教她学。
殿外再次传来声响,听那错杂的脚步声,来人似乎还不算少。
林瑟瑟听着渐近的脚步声,抬手便将瓷杯中余下的热茶,泼在了自己的衣襟之上。
这一次,坤宁宫的殿门还是被踹开的。
为首之人,一身皇袍加身,横飞的剑眉紧蹙,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透着化不开的阴郁冰寒。
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贱人二字,在眸光接触到她清明的双眸之时,却是卡在喉间吐不出来了。
林瑟瑟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便心疼的看向了坤宁宫的殿门,那门本来还能遮挡些寒风,如今却是摇摇欲坠,彻底用不得了。
她收回视线,朝着他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皇帝似是被她娇弱的嗓音唤回了神绪,他眸中略显懊恼之色,似乎是在为自己瞬间的失神而感到不快。
他冷着脸低喝道“你可知,元嫔所居的景仁宫偏殿走水了若非是元嫔今夜去纯妃殿里吃茶,怕是已经烧死在景仁宫之中。”
林瑟瑟摇头“臣妾禁足于坤宁宫思过,自是不知外界如何。”
皇帝冷笑一声,又问“那你可知,被擒住的纵火之人,乃是你坤宁宫的大太监李广”
林瑟瑟在脑子里快速的捋了两遍剧情,半晌才确定下来,原文里并没有这段火烧景仁宫的剧情。
显而易见,这是有人想要趁热打铁,趁这好机会,一鼓作气除掉她这个碍眼的挡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