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看到滩城警戒线没拉起来,总算松了口气。
猴子迷瞪地被扔到家楼下,等贺永安倒车调了头,他三两下搓掉眼屎,吼一嗓子,“贺哥,你说我万一已经在潜伏期了可咋整”
反正他俩单身汉,贺永安不耐烦,“你大不了死屋里头,过完年我给你收尸去。”
猴子没说完的话被尾气喷了一脸,堵住了。
贺永安车都没来得及送回站里,回家倒头就睡。
囫囵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做了个春梦,梦里忘记是哪个女人。
只有牛仔裤拉链被顶得极难受,直接给他顶醒了。
贺永安才发现自己昨儿困得,衣服裤子都没脱。
t恤在火车里穿了这些天,混着脚臭味、汗味、泡面味、烟味,已经快发馊了。
贺永安先把t恤往水池里一扔,随便过了凉水,就晾杆儿上了。
他肚子饿得直叫,牛仔裤顶得发慌。
看了眼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新搬来的租户,阳台上没挂别的,就是一个尺寸还可以的蕾丝文胸,和一条不成配套的半包臀内裤,也还是蕾丝的。
贺永安看了两眼,在两个不同的生理需求之间纠结了一分钟。
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下半身的痛快。
林春芳的蕾丝系列催化了他的选择,但素未谋面,内衣是挺骚的,谁知道人长得什么几把样。
贺永安没鸡儿痒到故意不关门的程度。
他是真忘了,随手一带,估计是卡哪儿了根本没动弹。
再听到动静时候,出去看,只剩下摔和隔壁阳台上的一盆子泡着的衣服。
这女人,真不止内衣骚。
贺永安摸了摸满脸胡茬。
知道这女人段时间内不会出来了,贺永安把卡胯间的牛仔裤脱下来,学她扔水里泡着。
他后知后觉地饿起来,他不咋会做饭。平常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一出去十来天,吃喝拉撒都在路上。回来歇个几天,不是楼下大排档就是叫外卖。
现在估计大排档都凉凉。
贺永安只好回屋煮了两包泡面。
一边嗦一边看刚才进度条没拖完的黄片,这回再看就有点索然无味了,随手关了。
自从赶着顶周路这趟车,已经二十来天没碰女人了。
手冲能顶什么事儿。
贺永安又胡乱安抚自己几下,切换去看手机新闻。
看着不断飙升的感染和感染数字,裤裆里终于软下去。
昨晚他说给猴子要是得新冠死了给他收尸,他何尝不知道,要是感染了新冠肺炎,他俩一路一起,要死还不是一起死。
正想着,猴子就打来电话了。
“贺哥,你咋不回消息”
“啥事”
“你看一下群。”
男人之间说不得正事,贺永安还听不得兜圈子,“老子撸管呢,你有屁快放。”
猴子打了个嗝,“搞快点,等会有菜拿。”
滩城中心往南往北各走十几公里,渔村几乎连成片,紫菜、牡蛎、海参、虾蟹、鲍鱼样样驰名。这里的渔民多半是亲戚,家族一起搞远海捕捞和海产养殖。
都是他们运输队合作的金主农户水产户们,说过年了,让他们去拿点吃的。
贺永安的卡车还没还队里呢,直接公车私用,就顺路接了猴子一起去。
见到他俩,周路挺不好意思的,从背后掏了两包口罩出来,给顶替他跑长途的贺永安以及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