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老乌龟这种见多识广的乌龟,也害怕了。
薛梨梨摸摸它的脑袋,安抚道“不怕不怕,我们现在就回家。”
老乌龟蔫着脑袋,缩回壳里。
上车之后,薛桃薛老太太一辆车。薛良本想和薛槐一辆的,但薛槐看上去好像和他没什么交流的欲望,摇头拒绝道“我和梨梨坐一起。”
蛋蛋和澄澄都想和梨梨坐一起,于是两人剪刀石头布,胜出者自由选择。
三局两胜,蛋蛋胜出,和梨梨一起。薛澄澄没办法,只好跟妈妈走了。
蛋蛋真是世上最坏的蛋蛋了薛澄澄讨厌他呜呜呜
上车后,薛梨梨还抱着老乌龟安抚它,蛋蛋一颗脑袋转来转去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还试图把脑袋伸到车窗外,好在引发交通事故之前,被薛槐拽了回去。
薛槐摸着蛋蛋的脑袋,长吁短叹“啊,我真不想回家啊,回家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留在店里铲屎呢。”
薛梨梨略微惊讶,她可还记得,初次见面,舅舅还是个好逸恶劳眼中只有金钱从来只想不劳而获的坏蛋呢。
没曾想短短时日,他居然有这种觉悟。
看来,劳动真的很能改造人。
薛梨梨点点头道“看来你这段时间的劳改成果不错嘛。。”
“什么叫劳改你这孩子不会说话别说话。”
“劳动改造呀。难道不是吗你以前铲过屎,干过活吗”
“没有。”
“那不是劳改是什么”
薛槐懒得跟她解释,继续长吁短叹道“梨梨你不知道,一回家,我人生的噩梦就要开始了。”
“你居然还有噩梦啊。好难得哦。”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真以为他听不出来幸灾乐祸吗
薛梨梨啊薛梨梨,你心肠果真歹毒,看着你舅舅即将掉落火坑居然无动于衷。
薛槐沉思片刻后,坚定地说道“我不管梨梨,你得救我回去之后,我要跟你住一块”
这无理取闹的样儿,实在对不起他虚长梨梨的那点岁数,但在薛梨梨面前,薛槐向来是没有什么秘密和尊严的。他十分坦诚,也不遮掩,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顾及薛梨梨作为小朋友的接受能力。
“我阿姨前两年给我爸生了个娃,叫薛柏,我很讨厌他。前些日子,我把叫我回家给他带娃,我怕他把家产都给薛柏,所以就回去了。但那孩子把我折磨得欲生欲死,实在太熊了,我恨不得把他打一顿。”
对于薛柏的存在,薛槐很难说喜欢,但也知道管不了。
他爸爸薛良年轻时,在家长的安排下,和薛槐的母亲秦女士结婚,算是为家里做了点微不足道的贡献。夫妻两人同床异梦,相看两厌。就连一般的联姻夫妻塑料日常都维持不住,家里经常爆发出各种各样的争吵以及桃色新闻,一度成为本市的笑料大王,成天就被看热闹。
一开始,薛良对此还有点顾忌,但后来,发现他老婆玩得比他还狠,渐渐的就随他去了。
夫妻两人一起游戏人间,谁也碍不着谁,互不干涉。
再后来,两人互相容不下对方,看对方哪儿都不顺眼,薛槐长大后,两人又都觉得没个羁绊了,也不需要非得绑在一起才能活得下去。
在薛槐八岁那年,夫妻两人彼此商量了两句,欢天喜地去民政局领了一张离婚证回来。
两人就此一拍两散。随后又各自组建家庭,各自纷飞。
现在不兴守活寡,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