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撞击后，怎么割破你的衣领朕所知道的人中，只有宋琉珲能做到这一点”

    太监再次磕头，他不敢说话，因为宋琉珲已经死了十六年，就连他的遗腹子宋九也死了

    他当真不知陛下这么说是何意。

    皇帝喘着粗气，有一瞬间，他眸中迸射出希望，却又好像想到什么，希望转为浓浓失望。

    是啊，宋琉珲死了，宋九也死了，锦衣卫已经彻底沦为仪仗队，他再无左膀右臂了。

    “能从脚步声中就辨认出你们出自大内还是锦衣卫，一定是经常来皇宫又有武艺傍身的人。查，从锦衣卫中所开始，挨个查那薄刃上沾了血，看谁手指有伤口”

    “奴婢领命。”

    贵公公守在门外，当他看到那位太监端着托盘出来时，眼底毫无波动，无声的进殿伺候皇帝穿衣。

    清晨，所有中所锦衣卫都站在凛冽的寒风中，风吹得他们衣袍猎猎作响。

    三位大内高手亲自前来认人，陪同跟来的正是贵公公。

    贵公公还是冷清的模样，身形清瘦，来到锦衣卫地界上，跟锦衣卫隔了大老远，当然，跟其他几位大内高手也隔了很远，好像自成一派。

    大内高手遥遥对贵公公拱手，然后转头看向中所千户，语气端得是高高在上“陛下口谕，来锦衣卫中所搜人，诸位快点站成三排，耽误了时间，陛下怪罪下来，咱家可不担责。”

    于丁骤然听到这话，回头看那边的几位公公，眉头紧跟着皱起来。自打九哥走了，他们锦衣卫跟东厂虽然经常有纠纷，而且那群太监现在看他们锦衣卫都是鼻孔朝天的，但于丁觉得那都是小事，忍忍也就算了。大家在大事上井水不犯河水。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东厂来跟锦衣卫叫板了

    三个大内高手尚且不被锦衣卫们看在眼里，但那边远远站着的贵公公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那可是陛下的秉笔太监。

    中所千户掀开眼帘看了三位大内高手一眼，背对着兄弟们，右手抬起，冷静吩咐“过来，站队。”

    锦衣卫们纷纷放下自己手上的活儿，大步流星往过走。

    这是宋九执掌锦衣卫一年多来，东厂第一次骑到锦衣卫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