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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突发(他也翻过身,伸臂将她搂住...)(2/5)
  今日是予显的生辰,皇帝是该给她这点面子的。于是她便起身坐到了妆台前去,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发髻,继而出了殿门,坐上步辇,往紫宸殿去。

    紫宸殿前一片广场颇为宽阔,无论白日夜里,总能恰到好处地衬托天子居所的威仪。平日里,这片广场上多是没什么人,宫人、侍卫都在廊下,广场最多不过偶尔有人经过,却无人长时间在那里候着。

    今日,顾清霜却遥遥就看见广场中依稀有个人影。待得步辇再近些,便认出那竟是袁江。

    “落轿。”她启唇,步辇稳稳停住、落下,袁江上前躬身,她亦客客气气地颔首“袁大伴有事”

    “是。”袁江垂眸,“请娘娘借一步说话。”

    说着他便伸出手,顾清霜搭着他的胳膊下了步辇。袁江引着她走出十余步,驻足躬身“臣今日与娘娘所言这些,并非皇上吩咐,娘娘听过便只当没听过。娘娘若与旁人提起,臣不会认半个字。”

    顾清霜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的话,不禁拧眉“大伴此言实在奇怪。若于本宫无利,本宫又要枉担些风险,便不如不听。”

    言毕她便要走,袁江不慌不忙“此事于娘娘或无利可图,但娘娘若不听,来日却或会失利。”

    顾清霜一滞,收住脚,侧过身。思虑再三,终是退让“大伴不妨先说来听听。”

    袁江压低声音,语不传六耳地吐出一句话来“皇上今日跟着盈充衣去安缘寺,偶遇了从前的南宫氏。”

    短短一句话,足够顾清霜渗出一身凉汗。

    她正要追问,袁江又伸出手,脸上带起平日里最常见的那副笑,声音也高了些“皇上岂会追究娘娘少没少一只耳坠娘娘快入殿吧,莫让皇上等了。”

    顾清霜会意,假作伸手抚过鬓发,暗暗摘下一边的耳坠,塞进他手里。接着就又搭上他的胳膊,一壁继续往前走,一壁轻声说“请大伴得空时来怀瑾宫喝茶。”

    袁江颔首“明日一早,臣送娘娘回宫。”

    次日,顾清霜便鲜见地没有贪睡,在皇帝起身前去上朝时就一道起来了。这日袁江并不当值,自有旁的宦官随皇帝去前头的勤政殿。她梳妆妥当离了紫宸殿后,就在回怀瑾宫的必经之路上见到了袁江。

    她挥手示意宫人们退远,袁江跟得更近了些,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是皇上不让说。太后娘娘从前的旨意您也知道,一旦说出来,南宫氏性命不保。”

    顾清霜并不看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那大伴又何必透给本宫”

    “臣也有难处。”袁江躬着身,“宫中诡计,娘娘心知肚明,岂会有那样的巧遇南宫氏迟早是要回宫的。到时若太后娘娘震怒,查起她是如何又让皇上记挂了起来,臣等一干御前侍奉的人,都没好果子吃。”

    顾清霜听到这儿,心中突然舒朗。

    ――御前宫人并不容易结交,他们平日对谁都客气,却也并不记谁的好。如今这么大的一个人情送到她面前,简直千载难逢。

    她便轻笑一声“大伴是想本宫出力做点什么,来日最好还能在太后娘娘面前为大伴说几句好话,免得太后娘娘怪罪”

    “万事都瞒不过娘娘。”袁江低着头,“臣不能违逆圣旨,但此事臣夹在中间实在难做。若娘娘肯相助一两分,臣此生都记着娘娘的恩情。”

    “这话说重了。”顾清霜无可无不可,顿了顿,又问,“盈充衣到底什么底细”

    袁江道“确是长公主送进来的不假。但她有个姐姐,从前是南宫氏身边的大宫女后来好像是死在宫正司里了。”

    顾清霜略一回想就想起来“思兰”

    “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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