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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初成(太后素来看贵妃不顺眼,如...)(2/3)


    太医在此时插了话“也确不该是才人娘子所为。”说及此处,几人不自觉地都放缓了呼吸。宫闱之人,总是让人心底生寒的,“因为这药粉虽然衣料之中难以辨认齐全,但臣等凭借味道认出其中两味,俱是活血之物,会致妇人小产。皇上之所以觉得痒,不过是这药恰好引发了敏症罢了。”

    话音落下,顾清霜的脸色唰然惨白“什么”

    萧致也是一愕,旋即沉色“快给才人诊脉。”

    顾清霜全然滞在了那里,阿诗与一名宫女一道上前才将她扶起来。她好像直至坐定都还没回过神,由着太医把了一会儿脉,才忽而抓住太医的手急问“怎么样了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为她把脉的太医,神色正一点点沉下去。

    方才禀话时他并不太急,一是听宫人说着寝衣今日才第一回穿,也就方才才穿上,接触还不久;二来是看这位清才人气色尚佳,不似受了影响的样子。

    然而这一搭脉,他却发觉她胎像已虚得几乎难寻。

    他一时不敢妄断,迟疑着看向同僚。那位资历更老些的太医便也上前为顾清霜搭了脉,过了会儿,沉声问她“敢问才人娘子,与这寝衣接触几日了”

    “这寝衣是我亲手做的”顾清霜怔怔道,“两身都是。前后加起来,六七日吧。”

    便闻那太医重重一喟,向皇帝一揖“才人娘子胎像已弱然气色尚可,臣等悉心为娘子调养,孩子或许还能保住。”

    话还没说完,顾清霜身子一软,下意识地撑住了床沿才没摔着。

    萧致伸臂将她搂住,低声安抚她“别怕。”又吩咐太医,“务必将孩子保住。”

    太医们应下,退去外屋斟酌药方。顾清霜神思涣散,木然良久,空洞地双目才又望向他“皇上皇上是谁”

    “别怕,别怕。”他轻轻哄着她,眸光却是一厉,“袁江。”

    “诺。”袁江不必他多言就赶忙一应,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这回的事,与贵妃前些日子可大不相同。贵妃失子之时是二人独处,在场的就他们两个,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如何决断全看皇帝信谁。但这回,问题出在寝衣上,自是要一条线追查下去。

    寝衣出自清才人之手,但总不能是清才人自己不想要这孩子,那就往前数――碧玉阁、尚服局里经手过衣料的宫女宦官,乃至负责将衣料送进宫的织造官员,都要一一查过。

    是以一夜之间,宫中便压起了三十余人,连那日从绿菊手里接过布料送进屋来的卫禀都被盘问了彻夜。

    翌日顾清霜再见到他时,他眼下乌青浓重,哈欠连天。

    “委屈你了。”顾清霜边说边示意阿诗搬椅子来让他坐,卫禀实在困得厉害,便也没太客气,落座摇头“没事,臣一会儿补一补觉就好了。”

    说着扭脸问阿诗“余下的桃毛你可料理干净了掉脑袋的大罪,你可别疏忽。”

    桃毛触及皮肤,奇痒难耐。但因其细软,粘在衣料上便是太医也瞧不出来。顾清霜不愿自己遭那个罪,只在皇帝衣料上沾了,太医也只能觉得是皇帝对衣料里的药粉过敏。

    但卫禀说得对,再难寻的东西也还是谨慎些好。一旦被查出来,那可真是掉脑袋的大罪。

    阿诗听言就横他“还用你说早收拾干净了,水渠里一冲,什么都没了,你安心补觉去吧”

    “你干什么总凶卫禀好心叮嘱你罢了”顾清霜轻斥阿诗一句,又问卫禀,“咱碧玉阁还有几个押着呢”

    卫禀说“绿菊,还有和她一起当值的紫檀。”

    顾清霜颔一颔首“御前与宫正司的人都精明,紫檀没有嫌隙,熬上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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