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厘跟容桦和剧组主创吃了晚饭,餐厅就在影视城最繁华的街中心。因为第二天还有拍摄任务,大家都没喝什么酒,主要是容桦跟刘导在协商盛厘的拍摄工作,盛厘安静地做陪衬。
深夜十点半,众人驱车离开。
路上经过剧组订餐的餐馆,餐馆大门敞开,灯光大亮,貌似还有客人没走。容桦这人工作效率奇高,有什么事能马上做的就绝对不拖到下一秒,自律高效得仿佛一个设定好工作程序的机器人,她吩咐司机“绕到对面去。”
“等等等等绕对面干嘛”盛厘一听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她捂住肚子,“我肚子不舒服,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先回酒店吧。”
她演得逼真,容桦不知道她是真是假,只好作罢“那回去吧。”
盛厘装了两分钟肚子疼,等车开远了,就摸出手机查看信息。
周皇后你出院了吧
周皇后我实在有点好奇,你把那个帅哥弟弟怎么样了
盛厘手小心遮着屏幕,回复我让他来给我做助理,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周皇后;什么
周皇后发了一个冷漠的表情包过来,才回人家一个未成年人,你至于记仇到这个地步吗果然天蝎座的人不能乱惹。
周皇后我觉得你也别叫盛白雪了,改名盛皇后算了,我跟你比起来都白多了。
盛厘我跟你解释不清,反正你别给我乱透露出去,敢说出去我就买通稿黑你到明年。
周皇后
快到酒店了,司机减速准备进入停车场。
前面有辆车不知出了什么状态,堵在了前方不动。
司机只好也把车停下。
盛厘放下手机,往窗外随意一瞥,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走在对面的人行道上,他拖着一个黑色大行李箱,肩上还挂着个书包,步伐迈得很快。
路灯被枝叶繁茂的槐树遮挡住了,光线细碎地落在少年身上,一切都显得朦胧不清,盛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凭一个轮廓就看出来是余驰的。
余驰走出那片细碎的光晕,穿过马路,看见了停在前方的保姆车。
他只顿了一下,就收回目光,快步走向旁边的一家便捷旅社。
这家旅社装修老旧,肉眼可见的房价便宜,跟盛厘住的酒店档次相差甚远,但距离倒是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他不住家里
盛厘不知道他跟家里关系糟糕成什么样,放假了都不愿意住家里。
第二天早上,酒店房门被圆圆刷开。
盛厘爬起来,摸着脖子坐在床上发愣。容桦过去拉开一点窗帘,想借自然光看看她的脸恢复得怎么样。她走近一看,皱眉道“你昨晚几点睡的怎么还有黑眼圈了。”
“十二点吧。”盛厘有气无力地说,手还摸在脖子上,“没睡好,做了个噩梦。”
容桦“梦见自己毁容了”
盛厘“”
这个梦不能说,跟谁说都不能跟容桦说。
她梦见自己被余驰咬了一口脖子,那颗虎牙刺穿她的皮肤,咬得鲜血淋漓,梦里的痛感太过真实,以至于她醒过来还觉得脖子隐隐作痛。
“没有。”
盛厘想起余驰那个坦率纯真的笑容,莫名打了个寒颤,手飞快在脖子上搓了搓,“做噩梦没睡好,有点落枕。”
圆圆闻言,马上过来给她揉捏。
盛厘爬起来“不用揉了,我去洗个澡。”
容桦大概是太忙了,没再提去找餐馆老板的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