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只有一个男人,隐约可见其颔下的长胡子。
赵瀚感觉有些不对,因为从麻五口中得知,“侯爷”家中一妻一妾,按常理来说不应该独睡。
他用矛尖顶住此人的喉咙,一只手按住其口鼻。
很快,这人就呼吸困难,猛地睁眼醒来。他下意识惊慌挣扎,被矛尖顶得颈部生疼,恐惧之下不敢再乱动,害怕自己被戳破喉咙。
“不准叫喊,听话就用脚捶两下床铺。”赵瀚低声道。
“砰砰”
这人连忙抬脚,用脚后跟捶打床面。
赵瀚慢慢放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这人能说话之后,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惊慌哀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赵瀚将矛尖下压,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这下终于老实了,答道“我叫张春才,今年五十一。”
果然找错了人
赵瀚随口胡诌一个名字“李建国的房子在哪边”
“什么李建国”张春才迷糊道,“我不认识啊,这附近就没有叫李建国的。”
赵瀚终于露出微笑“很好,你没有随便指个去处把我支走。侯爷住哪儿”
“侯爷”张春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说,“好汉是找叫花头子邓贵他不住这里,还要再往东走两家。”
赵瀚害怕又走错,问道“邓贵家的院墙怎么认”
张春才仔细思索,说道“他家的铺首是狮子,我家的铺首是蝙蝠。”
“铺首是什么东西”赵瀚提出了一个幼稚问题。
张春才愣了愣“铺首就是用来挂门环的。”
赵瀚又问“还有没有别的”
张春才又仔细想了想,说道“我家的狗洞是方的,他家的狗洞是圆的。”
赵瀚再问“你换下来的衣服呢”
张春才说“在床边上。”
赵瀚摸到一堆衣物,先用裤带将其双手反绑,又胡乱把一团破布塞入其口。
“唔唔唔”
张春才奋力挣扎,却是塞嘴的物事,是他自己的裹脚布。
赵瀚没有立即离开,留在屋里翻箱倒柜,不多时便寻到一件武器剪刀
他回到床边,将张春才的衣物,剪成许多细长布条,又用布条搓成几根布绳。将布绳绑在竹矛上,复将剪刀拴在腰间,大摇大摆的开门出去。
麻五被绑在门檐下,不时发出声响,希望赵贞芳能给他松绑。
小姑娘不理不睬,只蜷缩在檐下,半边身体被风吹雨打。
“嘎”
院门突然打开,赵贞芳惊喜道“二哥”
“不要说话,不要乱跑,等我回来。”赵瀚叮嘱说。
“嗯。”赵贞芳乖巧点头。
赵瀚又走到麻五身边,毫无征兆的踢出一脚,然后拔掉塞嘴布问“侯爷家的狗洞,是方的还是圆的”
麻五迷糊道“圆圆的吧”
赵瀚用剪刀顶着此人喉咙“再问一遍,方的还是圆的”
麻五带着哭腔说“记记不清了。”
“这里真是侯爷家”赵瀚又问。
麻五怕得要死,实话实说道“不晓得,我有雀蒙眼,晚上看不清楚。”
“没用的东西”
赵瀚低声咒骂,再次堵住其嘴,往旁边的民居继续探寻。
按照张春才的说法,赵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