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到了,”山本神秘兮兮地说, “香椎的外婆是以前的警视长,几十年前的女警视长哇”
周围人很给面子地发出唏嘘。
“听那个老狱警说, 她姓鹤见。曾经是刑侦科的王牌,体术非常厉害”
“哈哈, 那香椎一定更像爸爸。”萩原回忆了一下后辈稀烂的体术,摇了摇头。“话说,松田,我们这么突然打搅别人可以吗没有预约诶”
“年假就这最后一天了,我也没打通香椎的电话, 那能怎么办。”松田懒洋洋的靠着车窗,怀里抱着一袋他们刚刚从寺庙里求来的御守,“不是你们说要一起去感谢香椎的吗”
“那我们把礼物送过去问个好就走好了。”萩原建议道,接着他想起了什么, “对了, 阵平, 你刚刚到底抽到什么签了那么神秘”
松田把脸扭到一边, 看向车窗外渐渐稀疏的楼房“不告诉你。”
桃花运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给别人知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车, 顺着乡间小路走了约有一公里,一座恢弘而陈旧的宅邸出现在众人面前。依山而建的老式宅院目测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隔着墙, 还能看到里面葱茏的竹林。
“组长, 你没搞错地址吧”
松田瞥过长长的一圈白砖石院墙, 也怀疑地看了看手机“是这里啊友坂警视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地方。”
他耸耸肩, 伸手直接按下门铃。
香椎住了两个星期的院, 被长谷川管家接回了老宅。友坂警视给他开了大概三个月的假来好好休养。
很长时间不用上班,他的头发也就没有剪,外婆很高兴这样,索性让他在家里直接穿着女装和服。他着女装时,长谷川爷爷会用当初外婆期待有个外孙女时起的名字称呼他,态度变得非常好。他亲口说,当看到香椎穿和服在宅子中走动,简直就像是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候,茉莉小姐还没有离家,乖巧而充满活力地在这座建筑里生活和学习。
这一日,香椎在客厅无聊地看书,门铃响了。他以为是外婆又网购了什么东西,趿拉着木屐就沿着石板路往小院门口去。
“日安快递请放在诶”他毫无预警地拉开门,松田阵平吃惊的脸摆在他面前。后面还有一帮表情精彩的机动组队友,数了数,好像一个都没落。
完全社会性死亡。
“你、您是”松田迟疑地看着眼前这位留着及肩短发的女性,对方身材在女生中算高挑的,长相可以说相当漂亮如果不是和他的下属香椎柊吾一模一样的话。
他最终迟疑地挑出了最合理的一个猜测“您是,香椎的妹妹吗”
香椎脸上的表情跟着他吐出的每个字发生了丰富的变化,最终定格在了彬彬有礼“是的,妾身名叫鹤见晴歌。”他细着嗓子,用了女名,微微躬身,“请问诸君是”
这女生从穿着打扮到举止谈吐都和她背后那座横是横竖是竖的庄严房屋一样,让人有一种低头检查自己鞋底是不是沾了泥的冲动。松田很不适应地摆出他能做到的最不失礼的笑容。一回头,山本在小声地问萩原自己扣子是不是系搓了。
他确实系搓了。
松田收回目光,咳嗽了一声“在下是警备部爆裂物处理班的组长松田阵平,香椎君的同事,今天约好了一起来探望他。打搅了。很抱歉没有预约,在下没有联系上香椎君。”他文绉绉的,旁边的萩原不停地用“天啊这里有只猩猩会说人话了”的怪异眼神打量他。他用藏在购物袋后面的那只手狠狠地打了好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