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指了指其它的包房,告诉袁凯这是镇妖司特发给达官贵人的礼物,可以在这间酒楼享受贵客的待遇,不论出身地位,只要拿着它就畅通无阻,前提是附近有镇妖司的活动可供享受。
袁凯问道“除了这些剧目,镇妖司还有别的活动在你们这里办”
“有啊。”老板不认识袁凯,也不嫌他看起来像个疯子,只当是镇妖司又招揽了能人异士,恰好有喜欢乞讨的癖好这也不少见不是么,传闻中服务皇家的,那个告太平的周颠不就是以乞丐的身份来的应天胡老丈家里萝卜叶变成的黄金可还没用完呢。
那真是个有福气的老头子,开个豆浆店,生意也好的没边。
想了些有的没的,老板继续介绍道“我们这里有时会拍卖一些好东西,比如辟邪葫芦之类的法宝,都是镇妖司造的,里面的大人们处决的妖怪若能留下尸体,也会送到我们这里加工,有些贵客很喜欢吃这个。”
袁凯皱了皱眉,他恰好就是看不惯吃开智生灵的那类人。
老板常年察言观色,立马就发现了,不再多说,另起了个头“不过客人呐,你的牌子是限量的,是这月份的贵宾,马上要过年了,大家伙都要准备年货和请帖。镇妖司的道长大师们早就给了消息,说是会回宗门探亲。所以这个月只有义演,恐怕没那么好处可享受。当然,您别操心,酒菜住宿我们还是都管的。”
“只有义演”
“是啊。”老板点点头,向楼下看了一眼,“这几个演戏的小妖怪挺有灵气,倒还比之前来过的那些名气大的蜘蛛精和蛇精们受欢迎。加上是新编的好剧,瞅准了番禺道大人和咱们应天卢大人的风头,这两天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往这边跑,我这楼要不是挂在镇妖司名下,只怕能赚个盆满钵满。”
说完话,他见袁凯没有聊天的意思,耸了耸肩,自己顺着楼梯下去了。
到没人的时候,袁凯终于再次把牌子从怀中取出来,看了又看,脑中乱成一团,什么猜想都有,但死活想不到那只猫的主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他已经是自我放逐出朝堂的废物,下半生都将要在疯癫中度过,谁会来消遣这样一个人他图的是什么竟为此不惜和圣上作对。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袁凯只能得出最表面的结论,那就是此间的幕后之人既然给了自己饭食和休息的场所,应该是好心相助,而要求只有一个,就是看看下面正在演出的新剧。
那便看吧。
袁凯来到窗边,用店里的水盆和手巾擦了把脸,甩了甩头,放下心中的忧虑,拿出从前学圣人书的专注来,看向热闹的戏台子。
“橘大人,他就是袁凯”
在袁凯的头顶,寻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一只金色的蟾蜍正蹲在那里,它正是上午乐队中敲锣打鼓的一员,酆都里负责训练妖怪的老师金容量。
现在它用法术缩小后的身形只有巴掌大,与屋檐上的脊兽没有多大差别,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微光,两只鼓起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下方。
身后传来一些轻响,随后是紧张的叮嘱响起“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
“大人放心,我已布下隔音符。”金容量道,“我们怎么说话,他都不会注意。”
“那就好。”踩着瓦片走过来的橘非松了口气,想到那五枚金灿灿的铜钱,郑重道,“你都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
金容量不知脑补了什么,用严肃中带着震惊的眼神看着袁凯“此人看起来只不过是普通的人类,竟能让城主和大人如此重视,一定是我的修为不够,无法参透其中奥秘。还望大人指点,他有哪里值得我们艺术生小组为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