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不是去看自己的儿孙,而是拎了阿鹤就走,这个时候的杜婴婴看着有点可怕的,完全陷入自己思考的杜婴婴无人敢惹,只能看她掠了阿鹤就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竟是又回到了妙翎山分给她的地里。
然后,她将种子放到了阿鹤面前。
看着阿鹤大嘴一张吞掉那颗种子的时候,她心中大定
阿鹤这头刁嘴鸟,你莫看他饭量大看似什么都吃就以为他当真什么都吃,他其实挑嘴的很,只吃新鲜的植物或者植物种子,这些都没有的情况下,才会吃鹤食。
如今看阿鹤迫不及待对着金丸张嘴就吞,杜婴婴便知道这一定是颗草种,而且还是枚“新鲜”草种
人的判断有时候还会失误,动物却极少,尤其是她家这头刁嘴鹤
张嘴一笑,杜婴婴随即剁了一堆一级杜英草给阿鹤吃,一边喂,她还一边对阿鹤念叨“多吃多拉,快点把那草种拉出来。”
想了想不对,于是她又改口道“不对,拉的太快万一没溶掉那层外壳搞不好还得让你再拉一次,你就看着拉吧”
莫名其妙却又欢喜的,阿鹤吃撑了。
那一晚子时正,向来大便规律的阿鹤拉了,早就侯在一旁等他的杜婴婴在那坨格外大的便便中寻到了之前被他吞下的草种,原本上面的闪电纹路已经没了,只剩一层金灿灿的颜色。
将它洗干净,杜婴婴把它放在了干净的山泉水中,里面滴入自己精心配置的营养液,然后在泡着草种的破盆子前坐定了。
“只要是草种就想发芽,是条命就想来这世上走一遭,你不想发芽吗”
她对这草种道。
杜婴婴盯着这花盆足足七天七夜,即将第八天的那个晚上,在杜婴婴遍布血丝的双眼目视下,她看到了那金色的、一直纹丝不动的草种外壳终于裂开来,露出里面褐色的内瓤,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失败了,然而,将它翻过来,杜婴婴却看到了瑟缩在另一侧的小小嫩芽。
只是个胚胎一样的小芽而已,尚未伸展开,就那么抱着,蜷缩着看似极其脆弱,然而在杜婴婴眼里,这却是一条极其强大的生命
“就知道你命硬。”嘴角裂开一抹得意的笑,杜婴婴捏着草种,小心翼翼的将它埋到了早就为它准备好的坑里,埋土,施肥,盖好。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这颗种子她每天都只睡不到两个时辰,终于再浇好水的时候,杜婴婴坐了下来,然后,这一坐,她就睡着了。
这一夜,风起云涌。
造化草一旦发芽,便再无阻碍阻止它生根发芽,比起漫长的潜伏期,它的成长期迅速的不可思议,几乎就在杜婴婴将它埋入土中的时候,它就迅速的开始生长。
根须深深地埋入地下,抓住土壤中的每一滴水,每一滴肥,甚至其他植物根须上的水和肥,它像一位掠夺者般野蛮生长
向上,小小的、嫩嫩的、脆弱的胚芽绽放开来,推开黑色的、沾了水而无比沉重的泥土,它向天空张开自己的枝芽,它生长的是那么快,地下的土壤水分已经无法满足它了,它开始迫切的吸取空气中的灵力
于是,以它所在的灵田为中心,妙翎宫附近方圆数千里,甚至更远的灵力风起云涌,水流一般涌动着,直在空中搅成了巨大的旋涡,然后瞬间
倾斜如注
所有灵力尽向这小小的植株灌入,天空灵力涌动太快,一时电闪雷鸣,一时云龙现,一时火凤出,各系灵力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