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歌倒是一早就出了门,只有几个侍卫还在院子里守着宁维则。
“王爷呢”宁维则有点好奇,跟侍卫问了起来。
“属下不知。”侍卫低了低头。
宁维则挑了挑眉,也对,人家是日理万机的王爷,怎么可能天天跟自己一样呆在小院里做手工
正想着一会要去做点什么,宁维则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不如就去前面再吃点鱼丸粗面吧
玩了个梗的宁维则开开心心往外走,冷不防从院外突然拐进来个人,差点撞个满怀。
宁维则一抬头,嗯,是熟人了。
匆匆而来的正是谈志宾。
老先生一见到宁维则,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可让我逮住你了”
宁维则一时不明所以“先生何出此言”
老先生把手里的纸张对着宁维则扬了扬“你看这是什么”
宁维则接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红通通的官府大印“酒榷”
老先生捻捻胡子“酿酒坊也准备好了,走吧”
宁维则不好意思地笑笑“您吃过了吗要不,咱们到前面吃点再说”
谈志宾一下明白过来,估计宁维则是刚起来,连早饭都没吃,虚指着她哈哈一笑“原来你也是个惫懒的丫头,差点看走眼了走吧,老夫请客”
想着一会要去酿酒坊,宁维则便只点了碗特色海鲜粿。
手工磨制的米粉认真打得细细的,放到大锅上蒸成薄薄一层,放凉之后切成小指宽窄的粿条。用黑猪大骨吊出来的清汤舀到小砂锅里煮开,把粿条丢进去,再烫些时鲜的海白虾、花甲、梭子蟹,只消稍微滚上一滚,撒些盐巴胡椒,就可以上桌了。
甫一入口是爽朗的鲜和豪放的热,回味又有层次分明的香。
宁维则闷头把料吃得一干二净,又喝了半碗汤,这才咚地把碗放下,吐了口气“舒服”
谈志宾跟她的吃法一模一样,放下碗的两个吃货对视一记,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二人离了酒楼,走了有一会子,这才到了酿酒坊。
这间酿酒坊是在东安城的东南角上,一拐进巷子里,宁维则就看到了一幅酒旗无精打采地在小院门口耷拉着。
“就是这里”宁维则歪着头看了看谈志宾。
“对,这家酿酒坊酿出来的酒没什么特点,卖得也不便宜,所以生意一直不温不火。老板嫌年年都要申请酒榷太麻烦,早就不想干了。正好我跟他也是老相识,干脆就把这酿酒坊盘下来了。”谈志宾简单解释了几句,“走,咱们进去吧。”
酿酒坊的伙计正在院子里等着,看到宁维则二人过来,急忙带着七分谄媚地迎了上来“二位可是这酿酒坊的新东家”
“正是。”谈志宾特意往宁维则侧后方错了半步,显出哪位才是正主来。
伙计一下子就看明白了,点头哈腰地招呼着“东家先稍等,我去跟老东家招呼一声。”
老东家是个富态的,手上戴着玉石的扳指,走几步路就微微有点喘,却还是笑容可掬“谈先生,您可算来了”
“张兄,这位是宁姑娘,也是酿酒坊的新东家。”谈志宾给双方介绍起来。
宁维则一愣,怎么自己就成了酿酒坊的新东家了
她向谈志宾投去疑惑的眼神,却被谈志宾制止了。
行吧,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估摸着这老头也不会坑自己,而且十有八九,这又是赵安歌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