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二嘴角挂起不屑「真威风」
「威风吧」陈汝信冷笑「堂堂正正行使朝廷赋予的权利自是威风,而汝等只能」说着指着路边水沟手指作爬行状。
鱼二温怒正欲反驳,蒋发见状淡淡道「若你们成事了,只会有过而无不及」鱼二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哨卡处,孔家的人还在和锦衣卫撕扯,仗着门庭高不许锦衣卫搜查「衍圣公府那可是天下读书人顶礼膜拜的存在,是文官之首,便是皇亲国戚见了那都得拜一拜,岂能任由汝等搜查策车马行李,那是相当不敬甚至有羞辱之嫌」。
可锦衣卫也犟的很,任你是谁还能有我不能查的我管你皇亲国戚还是一方大员,加上这两年衍圣公的名声太臭,这些锦衣卫确实也有故意之嫌,人嘛都有仇富仇上心理,这些锦衣卫大多都是普通苦力,遇到这种名声臭的人上人,自会用手中权力故意为难,何况此时又是搜捕朝廷钦犯,这理由足够了
所以两拨人一方觉得我很屌,一方觉得我牛逼,就这么杠上了
就这纠缠不休时,一个年轻人挤到跟前「磨磨唧唧干啥呢,该查查该抓抓堵着路不让人走算什么事啊」。
正在撕逼的两拨人一怔,随即几个锦衣卫走了过来「你他么的谁啊」说着就揽住年轻人的脖子推搡起来。
孔家人也气的不行「这是衍圣公府的车队奉旨入京,哪来的山野村夫如此无礼」
哪知刚刚还推搡那年轻人的锦衣卫总旗一个转头「怎么给我哥说话呢,大呼小叫的没大没小,没点家教」那孔家人一怔,看着总旗搂着的年轻人脸色似笑非笑一时搞不清状况
那年轻人就是陈所乐,只见他一脸鄙夷「还他么的没入京还没受封呢,算各屁的衍圣公,便是了也唬不了老子老子又不是夫子不吃他那套」
孔家管事人一听大怒,这个时候也转过弯了,知道这年轻人和锦衣卫是一伙的「汝等如此无礼,出言羞辱孔家待入京面圣之后定要圣上给个公断」
「那就等面圣之后再说吧,现在该下车的都下车,所有人都要接受搜查」陈所乐哼了一声,指着不远处那辆豪车「孔兴燮你现在还不是衍圣公别在那摆谱,让个下人在这唧唧歪歪你在那端什么架子」
孔家管事人一听,气的浑身发抖「汝等一帮莽夫粗鲁无礼,无礼至极」
「搜但凡违令不从者,拿了」陈所乐一声喝,随即对身边总旗拱拱手「公务在身,先走一步」
那总旗赶紧弯腰还礼「您慢走」说着指挥手下协助蒋发车队快速通过。
「头,东厂的人就是牛气,衍圣公府的人都能指着鼻子骂」几个锦衣卫看着远去车队羡慕的舔着嘴唇,那总旗哼了一声「他在这装了一把又拉了一泡屎,留着咱们在这擦屁股」
「呃那咱们到底查不查这孔家」手下人问道。
「查,他能让咱擦屁股咱就能糊他一脸屎,若孔家去告了御状,就说东厂让咱查的呗」总旗一撇嘴「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怕个求」
蒋发并无急事且又有其他考量,所以脚程并不快,车队不紧不慢用了一日夜才到了房山地界,天黑之时找个家客栈过夜。
吃了晚饭众人也没急着歇息,围炉喝茶闲聊,此时乔三秀毒已尽去,只是气力尚未完全恢复,而对鱼二限制也早已解除,他也不乱跑不乱溜达,甚至连话都不乱说,哪怕有时候陈所乐故意激他也无动
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