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苏姓道君哭似的吐出一句话“我输了。”
雁危行收起剑“承让。”
年朝夕身旁那位吹捧苏道君的修士至今下巴没收回来“这、这怎么可能。”
年朝夕轻扣手臂的手指猛然一顿。
对啊,这怎么可能。
看骨龄这位雁道君和她差不多大,这一场是金丹期的比试,他的修为必然也不会超过金丹期。
可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剑封喉,两个金丹期的修士硬是打出了化神期碾压金丹期般的气势。
而方才那一剑,剑意之浓厚,气势之凌厉,化神期都不一定能使得出来。
隐藏修为了又不太像。
修真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实力如斯恐怖的少年道君她为何从未听说过“雁危行”这个名字。
众人陷入了和她相同的疑惑之中,所以这场胜得如此漂亮的战斗,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喝彩。
一片难言的寂静里,忽听那开赌局的小和尚懒洋洋地说“结局已定,雁危行道君胜。”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同时也回忆起来,他们刚刚似乎都是压了苏道君的。
于是一时之间哀嚎之声四起。
年朝夕也看向那小和尚,想起方才他执意不让自己压雁危行那五百块灵石,心中突然起了一个疑惑。
这不着调的小和尚,不会是和那雁危行是认识的吧
知道雁危行会赢,然后特意在这里做这么一场赌局坑钱
此刻魇儿几乎和她心有灵犀,也一脸难以言喻地说“这和尚和那位道君不会是合伙做局吧”
年朝夕觉得有道理,然后下意识地去找雁危行。
刚扭头,正好对上雁危行同样看过来的视线。
雁危行不知何时已经从台上下来,此刻正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她
他这是在看她吗
年朝夕疑惑刚起,便见那位少年道君微微一愣,然后飞快地转过了头,不再看她。
这表现未免太欲盖弥彰,如果方才她还不确定的话,这时候便可以笃定他就是在看她。
但她有认识过这么一位道君吗。
她思索着,便一时忘了收回视线。
少年道君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原地踌躇了片刻,突然走了过来。
然后不远不近的站在她身前,欲言又止。
嗯想说什么
年朝夕正在想着要不要直接问他,那位道君就开了口。
他声音低沉微哑,缓缓道“你别误会。”
年朝夕
在她困惑的视线中,少年道君抿了抿唇,道“我和那和尚虽然认识,但这开赌局全是他的主意,我来之前半点儿不知道。”
一副撇清关系的态度。
年朝夕顿了顿,然后就意识到,魇儿刚刚说的话被他给听到了。
但这位道君看起来不像是在意别人说什么的人,怎么会巴巴跑过来和她解释
于是她便直接问道“道君是认识我吗我不记得我见过道君。”
雁危行顿了顿,正准备开口,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真是晦气昨天困龙渊的动静搅和的整座城人心惶惶,今天又输了好大一笔钱,难不成我和这月见城犯冲不成”
“输钱纯粹是你手气臭,不过那困龙渊嘿战神在世时困龙渊可安稳得很,如今困龙渊是战神之女在封印,谁不知道那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