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捞起丢在床边的丝质睡裙,用蛮力撕成破碎的条状, 一部分团成团堵住那张不安分的嘴, 另一部分束缚手腕,强硬地按扣在床头。
舒昀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磕在自己交叠的手上,头撞得发昏, 手腕也撞得发麻。
她硬生生承受住,咬牙等到鄢南解开束手的布料, 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将他推翻。
她吐出嘴里的布料, 浅粉色的绸缎展开后洇湿了一大块。
下一秒,鄢南的眼睛就被这块半湿的布料蒙住了。
“换我欺负你一次,这样才公平。”
用“折磨”这个动词可能更恰当一点。
将近半个小时, 鄢南感觉自己都快爆体而亡了, 就是吊在半空中, 不给个痛快。
对舒昀,鄢南自认为是很有耐心的, 可今夜他的耐心最长也就30分钟了。
一块可怜的睡裙布料,在两人嘴里、脸上,甚至其他部位辗转来回。
最终物尽其用丢在地上的时候, 甚至把地面都沾湿了一片。
舒昀抬起绵软无力的双手,捧着鄢南的脸,一字一顿认真说
“老公, 我现在知道了,你晚饭吃的很饱很饱。”
“嗯。”
鄢南凑到她耳边低低地吹气,
“没吃饭的是你, 怎么喂都喂不饱。”
舒昀连忙摇头, 双手脱力地垂在身侧,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花
“我已经饱了”
男人淡淡地反驳
“不,你没有。”
原定半个月的蜜月旅行硬生生延长了一整周。
从意大利到新西兰,每到达一个城市,都要多花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造人。
两个极自律的工作狂一旦变得放纵,原计划被打乱,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为了弥补放纵一周所推迟的工作,鄢南接下来一整个月都处在脚不沾地的全世界出差过程中。
舒昀比鄢南好些,她的科研工作弹性比较大,而且学校秋学期刚开学不久,她作为本学期新入职的教职工,教学强度也没有上来。
转眼到了国庆假期,夫妻俩回容州看望叶甄的时候,叶女士忍不住将女儿拉进小角落,问她最近有没有一些口味变化,或者干呕的现象。
舒昀摇头,安慰她说
“鄢南父母都还不急呢,他们大家族等着孩子传宗接代的,你在这急什么”
叶甄“上周我在商场碰到苏葵一家,她儿子都会背诗了,而且她生得早,身材恢复得特别好。你马上27岁了,以后工作会越来越忙,妈妈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和精力。”
舒昀耐心地安慰她,末了,又笑着说
“我感觉快了。”
“真的有迹象么”
“暂时还没有。”
舒昀握住母亲布满薄茧的手,
“我的第六感,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
舒昀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所以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她将迎接宝宝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然而,上帝似乎是看她这段时间过得太顺遂,所以和她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十一月末的某日,科研成果汇报会上。
舒昀作为清华大学名声最响、年纪最轻的特聘副教授,发表的期刊论文数量多,质量也相当高,所以她的汇报内容是在座所有前辈和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