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出门,两枪击翻了近距离的保镖,然后开枪打爆了壁灯。他踹开尸体,继续射击。
血花喷溅在墙面,和火光交叠。
隐士呼吸不畅,好不容易跑出室内,扶着墙一顿猛咳。他半蹲着,拖过尸体做掩体,在枪林弹雨里缩着脑袋,说“大家别怕我今晚来前叫了兄弟做照应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了”
苏鹤亭抽刀,把血珠甩向地面,问“你叫了谁”
不远处,电梯忽然亮了,传出“叮”的开启声。保镖以为是交易场援兵,在电梯门开启时上前接应,不料里面一阵怪叫,随即响起错落无序的枪响,把保镖击倒在地。
隐士面上一喜,探头张望,喊“嗨”
电梯里跨出熟悉的双马尾,她的百褶裙裙边锋利,在跨过尸体时微晃。她潇洒地朝8楼全员挥手致意,接着露出灿烂的笑容,喊出那句“敬他妈的”
8楼的枪声如骤雨般爆发,把这里变成了嘈杂的午夜剧场。那些身穿奇装异服的脏话组织成员都醉得不轻,一边高声喊着“敬他妈的”,一边用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枪支扫射。刹那间,保镖如同爆开花朵,沿扇形倒地。
苏鹤亭说“这不是”
请他喝酒的双马尾妹妹吗
双马尾双手向后,抄出背着的冲锋枪,以以一敌百的魄力冲在最前面,靠火力制裁8楼保镖。她那“突突突”的枪口一顿狂挥扫,把剩余的保镖尽数击倒。
隐士推开尸体,慌不迭地鼓起掌来,夸道“了不起”
双马尾说“不客气,干这事我们是专业的。”
隐士一溜烟地小跑过去,极其狗腿地竖起大拇指,说“谢啦就知道你最靠谱”他回过头,“猫崽,你和谢哥去尽头的0001号房间找人吧,我跟双马尾一起,要跟武装组算算账。”
苏鹤亭拿下手帕,问“你们行不行”
双马尾说“不行我们就逃跑,你们自己看着办小猫,你哭什么呀”
苏鹤亭强调“我没哭,是催泪弹”
隐士摆手,说“对对,催泪弹,你看我,我哭得才惨呢猫崽,打不过我们就逃跑,你和谢哥快去快回嘛。”
隐士虽然人怂还怕死,但他总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格外靠谱。人是他进交易场前就联系好的,并且他牢记苏鹤亭的话,没有找跟交易场有关系的森,而是找了脏话组织。
双马尾既然敢来,就是想好了退路。她带着一帮子酒鬼,都是脏话组织的中坚力量,大家是进过斗兽场的拼接人,有两把刷子,不然不能屡次从武装组手中逃跑。
苏鹤亭拉住谢枕书的手,道“谢了,拜拜。”
蝰蛇把枪藏在外套里,跟在他们后面,说“老子也去”
双马尾看他们走了,从地上捡起个墨镜,戴到脸上。那过大的墨镜压在她鼻尖,把她半张脸都遮没了。她对隐士说“怎么样这样武装组就认不出我是谁了吧”
隐士犹豫道“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室内的微型炸弹忽然炸了,把墙壁轰出个洞。武装组瞄准的红点在他们身上晃动,有人说“入侵者增加,目标锁定,是脏话组织的成员”
双马尾说“啊,这就认出来啦”
隐士猫腰,道“小姑奶奶,打他们”
苏鹤亭到0001号房间门口,没看到防卫。蝰蛇这会儿相当警觉,在他准备抬手摁密码的时候阻止了他,说“小心暗算。”
可怜他一条没什么心眼的蛇,今晚也给逼出点谨慎来,用自己的尾巴撩起门口的地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