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翻窗落到空调外机上,翻开这摊绿色玩意,果然不是青苔。
打量半晌才辨认出这是一具被晒化了的白石膏像,岑今无言以对。
难道这具白石膏像为了越狱还晚上偷偷跑去隔壁画室给自己涂颜料,然后每天持之以恒地撬开窗户,跳窗逃亡结果被太阳晒化在空调外机上
怎么这么谐呢
岑今把白石膏像搬回石膏室的阴凉处,给他泼点水再涂点白石膏,勉强补救一下,然后环顾石膏室开始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也不太清楚你们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罪有应得。”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
石膏室温度明显下降,显见罪有应得四个字让这里面的诡异不满。
“是罪有应得还是无辜枉死,出于我暂时也不知道的特殊原因,你们在这里变成诡异,一种特殊物种,当然你们可以理解为鬼。
我想帮你们,如果你们是无辜的。”
岑今在石膏室里站了一会儿,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任何表示。
他倒是不气馁,只说“我明天下午再来,你们考虑好再跟我说。”
说完他便朝门口走去,刚握住门把手就听到身后椅子在地上划过的刺耳声响,回头见到七张椅子摆出一个箭头符号,指着窗外某个方向。
岑今看过去,是操场。
好像不对,操场另一边的小树林里似乎有一栋三层小洋楼。
石膏像指着小洋楼是想告诉他那儿有问题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岑今离开石膏室,看到另一边楼梯有个男人探头偷看他,一跟他对视立刻扭头就跑。岑今狂奔过去,见人已经跑到一楼,于是转身跑至阳台翻身跳下去,稳落那男人面前。
将那男人踢倒在地,岑今反剪他双手问“你是谁”
那男人肩膀疼得不行,以头抢地,连声喊疼“我我我叫夏正民,好人,我是好人。”
岑今将其拽起“鬼鬼祟祟可不像好人。”
夏正民“不是,你才奇怪吧,你怎么进的石膏室”
岑今“我是老师,有钥匙。”
夏正民“放屁石膏室的钥匙一直掌握在校长手中,你什么老师,还一来就有钥匙。”
岑今一字一句问“石膏室钥匙一直在校长手中不是在刚雇佣没多久的看画室的老师手中吗”
“你说什么”夏正民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你说的就是校长吧。以前确实是雇佣看画室的老师管理石膏室,后来老师娶了校董女儿,当上校长,石膏室的钥匙就一直在他手里。”
岑今一时不寒而栗,思维混乱。
故事对上他说的鬼校,结局却不一样,时间线似乎也不同。
他最后说的鬼校故事,集合其他故事里的人物,准备在石膏室里献祭一个人进行通灵,召唤回他们各自的亲人爱人等,被安排的献祭者如无意外,应该就是石膏像故事里的主人公,也是第一个故事电台里的主人公的舍友,疑似杀害宁宁的男人。
可是在诡镇里,被献祭的男人没死,反而成了掌握石膏室钥匙的校长。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错
因为他当时没来得及说完结局
所以诡镇里发生的某些事,真实对应了故事会编造的故事
岑今觉得荒谬,按照丁燳青的说法,诡镇不该是十五年前真实存在的吗这里的诡异事件也应该真实存在,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几句编造的故事就开始谱写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