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氏询问“大人, 不知我儿犯了何事”
知府哼道“扰乱公堂。”
老林氏噎了一下,扭头又瞪了芳娘一眼。
十个板子下去, 刘洪老实了。
知府问“刘洪,你说你妻子是家贼,可有证据”
老林氏先道“大人,老婆子周围的邻居都能证明。”
知府面色不善的看向芳娘。芳娘大胆拦官员车,就已经让他不喜了。
芳娘忙道“大人,大人冤枉啊。”
老林氏幽幽道“大人,老婆子这大儿媳狡诈的很, 嘴里没有一句能听的实话。”
秦遇敛目,遮住了讥哨。
老林氏在暗示知府对芳娘动刑。
再看芳娘只知道摇头哭泣, 居然找不到说辞。秦遇心里叹了口气。
“大人。”
知府一惊“巡抚大人有何吩咐”
秦遇道“本官只是有些疑惑,既然婆家说儿媳是家贼, 那偷了几回,每回偷了什么东西呢。”
老林氏一慌, 很快镇定“大人,老婆子老了记不清楚了。”
知府不满“没问你。”
老林氏
秦遇又道“不如传刘洪家周围的邻居。”
知府想想也对,很快刘洪家周围的邻居都传了来,然而他们只跟着说芳娘是家贼, 但是芳娘偷了什么, 他们却不知道。
再一问, 他们才发现这些都是刘洪,或者说刘家的说辞。
他们先入为主, 压根没听芳娘解释。
围观的百姓也察觉出不对了。议论声起,刘洪慌张的看向他娘。
老林氏忽然大哭, 握拳捶地“老天爷哪, 您开开眼吧。”
“您收了这个恶妇吧。她把咱老刘家害成什么样了。”
“人人都知道她偷东西, 她还有脸反口。这世道怎么了”
老林氏哭的眼泪鼻涕直流,知府为难“巡抚大人,您看这”
老林氏也一大把年纪了,而且说白了,这就是一桩家务事。
他堂堂知府,跟着搅和什么啊。
也就是秦巡抚不计较,换了他,芳娘敢拦他的马车,先一顿板子下去。
秦遇冷冷道“老太太,你年纪大了,本官不跟你计较。但你扰乱官员办案,有罪当罚,就由你儿子为你受过吧。”
老林氏还没反应过来,刘洪又被杀威棒架住,五个板子下去,他疼的脸都白了,老林氏也不敢哭闹了。
众人得了清净,都松了口气。
秦遇示意知府继续,然而问来问去,没谁说的出芳娘偷了家里什么东西。
老林氏和刘洪更是一会儿一个说辞,最后干脆道“大人,这恶妇把东西都偷娘家去了。”
每一场升堂案子,都会有专人记录官员的问话和堂下之人的回话。
连官员拍升堂木的次数,都会有人刻意记下。
秦遇扫了一眼得意的老林氏,垂眸,由她再嚣张片刻。
衙役得令去芳娘娘家搜查,同时还去了刘洪家搜查。
芳娘娘家什么都没有,而刘洪和老林氏口口声声指责芳娘偷的东西,反而在刘洪家找到了。
刘洪和老林氏
刘洪眼神慌乱,老林氏忽然改口“大人大人,老婆子刚刚记错了。这恶妇偷了东西变卖,换银子后逍遥去了。”
然而一问其他邻居,都说芳娘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