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琴酒留了下来,收拾昨夜的残局。
看着面色不善的男人,诸星大和安室透心中皆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叮铃铃”
基地忽然响起电铃声。
琴酒收回盯着诸星大和安室透的视线,当面接通电话,“我是琴酒。”
“琴酒,浅间博士已确认安全,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岛国大使馆已派人赶至。请及时为昨晚行动收尾,注意隐蔽。”
随着来电的情报通报,男人眼中的血雾渐渐褪去,但他面色却越发恐怖。
“小鬼受了什么伤是谁把她送去的医院”
“前往拍卖场途中,劫匪被浅间博士用失能剂偷袭。车祸后,绿川光及时追上,两人一起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很好。”琴酒咬牙笑着问,“小鬼身边的废物们在哪儿”
从浅间弥祢被劫持,到她脱身后住进医院,从头到尾,她的安保小队始终没出现。
那帮饭桶还能更废物吗
另一边一板一眼地回答“安保小队的轮值组昨天被足球流氓袭击,正在另一家医院抢救;第二组碰上凶杀案,被警方当成嫌疑人带走调查;第三组启动时,正面遭遇帮派混战,已全部死亡。”
安保小组恰好全部出事,助理三人组恰好全部不在,小鬼恰好提前返回公寓。
巧合太多了。
“我不相信巧合,继续查”疑心病发作的男人冷笑着挂断电话。
医院特护病房。
浅间弥祢抱紧被子缩在床头,整个人快被阴恻恻的琴酒吓出毛病了。
任谁在床上一睁眼,就看见杀神站在床头,用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自己,都会吓一跳的好吗
更别说那人还看起来仿佛一言不合就会拔枪。
浅间弥祢在心里反复为自己打气,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你不能因为自己最后知道我的下落,就毫无理由的迁怒我。”
她小声抗议,“绿川昨晚就通知你了”
“哦”琴酒的声音喜怒难辨。
“绿川刚从手术室出来,就联系了法兰西分部,为了保险他还联系了皮斯克。他们肯定通知你了”
浅间弥祢越说越理直气壮。
“你昨晚绝对是杀疯了,所以才没接到电话吧”
“明明是你的错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接着电话,就拿自己的错误恐吓我”
“我、不、能”琴酒的声音越发轻柔。
浅间弥祢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把怀里的被子抱得更紧了些。
琴酒咧开嘴角问“为什么单独出门”
“上完课当然要回家啊。”浅间弥祢勉强回答,“而且这里是巴黎,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国际都市,我以为白天的公共场所一般不会出现丢钱包之外的危险。而且不是有安保小组负责我的安全吗”
琴酒嗤笑一声“记吃不记打,五年前的教训忘得可真快。看来你已经忘了当年我是怎么把你从波兰帮那儿捞出来的。”
浅间弥祢五年前在波士顿被当地帮派劫持,连警察都不怎么管,那可也是国际都市。
浅间弥祢皱了皱鼻子,人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瓮声瓮气地说“我当然吸取了当年的教训,不然就不会靠失能剂自救成功。但谁能猜到欧洲老牌强国的首都居然这么坑疯狂的伊利里亚人居然串通星级酒店,大白天抢人不说,还坑爹到连目击者都不放过”
她超小声地抱怨,“我在巴黎的生活作息可没变,和在岛国时完全一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