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头仰着。

    袁母看了看天上灿灿的星星，她嘴唇抖动，撒谎“今晚，没有星星。”

    “妈，我每天晚上问你，你都说没有，你是不是在骗我”

    袁母顿了顿，“没有，是真的没有星星。”

    袁星星沉默了很久，没有焦距的眼睛无神地盯着某一处，“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星星了，我好像都已经忘记星星是什么样子了。”

    “妈也很久没有见过星星了，最近西城雾霾严重，恐怕以后可能很难再见到星星了。”袁母说。

    雾霾西城的雾霾向来都治理得好。没道理突然就严重到这么久都没星星了。袁星星嘴角动了动，说“妈，我想睡觉了。”

    说着她起身，拿起盲杖。

    袁母立刻去扶她。

    袁星星被搀扶着，手里拿盲杖，脚步往前探索。

    袁母给袁星星盖上被子。她轻轻地给袁星星掖好被子边角，手指触碰到女儿瘦得骨头发硬的背脊，她动作一停。然后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儿。

    袁星星躺在床上，苍白瘦弱，浑身无半点生气，宛若一朵已经枯萎的花，轻轻一吹，便会四分五裂。

    袁母指尖蜷缩着，继而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关上门。她站在门后，没有走，不一会儿，果然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呜咽哭声。

    是女儿在哭。

    袁母捂住嘴，眼泪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