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间桐脏砚毕竟也是活了几百年老而不死的僵虫,面对这样的突发件虽然是有些措手不及,然而要说是手足无措倒也不至于。
并且间桐脏砚也已经认清楚了,这一位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正是昨天晚上那一位自己只能够来得及诶惊鸿一瞥的、并不知晓其身份和来历的陌生英灵。
他推开了自己面前的窗户,朝着阿尔忒弥斯的方向开口“簌簌簌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客人”
“所以,你来我间桐家,究竟是有何贵干呢”
“不知名的英灵哟”
但是阿尔忒弥斯并没有任何的想要同他搭话的兴趣,不如说,对于阿尔忒弥斯而言,即便是多看间桐脏砚一眼都会觉得脏污了自己的眼睛。
阿尔忒弥斯举起手来。
于是间桐脏砚便看到天边的那一轮本不该是现在出现的弦月从空中落了下来,乖巧而又安稳的待在了银发的神明的手心里。神明容姿冠世,却又凌然不可侵犯,闪耀的光在他的手中汇聚成了长箭,拥有着一种一往无前的锋锐。
“我今在此”
那一双眼眸中光华灼灼,有极好看的、辨不分明的光在流淌着,看上去一时就像是灼灼燃烧着的黄金与秘银,贵不可言,又带着某种神秘的、几乎能够让人目眩神迷般的美感。
“谨以此箭遥射神明”
“岂能射落群星,撕裂雷霆,横贯旷野,击碎无尽长夜”
“我为阿尔忒弥斯,以王之名,于此宣判你的罪责,于此宣告你的终结与死亡”
月光汇聚出来的长箭上面喷吐着虹光,一路以一种摧枯拉朽一般的气势朝着间桐家宅直冲而去。不可阻拦、不可抵挡,只能够看见它飞快的划过天际,有如长虹贯日。
间桐脏砚的瞳孔急剧的缩小,他知晓自己此刻本该移动避开,本该想些什么方法去规避这样的危险。但是比疾射而来的长剑更为可怕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即便是分毫,只能够无能为力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这老而不死的虫牍那苍老的、像是干枯了的橘子皮一样充满了褶皱而又缺乏水分的手背上,火红色的令咒没有任何预警的凭空出现。
只是间桐脏砚似乎并不为这样的情况感到意外,他用那低沉而又嘶哑的嗓音低喝道“assass”
从间桐脏砚的手背上面,有一道火红色的令咒骤然暗淡了下去。
而几乎就是在同一时刻,空气中的气流突然疯狂的扭动和汇聚,一道黑色的身影毫无征兆的挡在了间桐脏砚的面前。
那是拥有着细长的手臂、戴着白色的骨质面具以至于看不清楚面貌的英灵,浑身上下都是漆黑的,大抵是十分的擅长于在黑暗当中隐匿吧。
他朝着阿尔忒弥斯的方向,发出了无声的尖啸。
“灵魂可以被随意捏造,沉浸于痛苦之中吧”
有红色的光朝着他的手臂上汇聚了过去,在那一只右臂上面疯狂的缠绕。原本虽然细长、但是多少也还算是正常范围之内的手臂突然衍生,颜色赤红有如煅烧过后的烙铁。
“以此射落星辰Βoγiσkotσeiθeo”
“妄想心音zabaniya”
宝具被同时释放,随后撞击在了一起。这一片天地一时之间都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眼前能够看到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因为宝具相互轰击的关系,甚至是都没有办法听清楚周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