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温斯顿永远也不会明白海茵当时那个眼神的含义,直到很多年后,当他在一次帝国晚宴的角落里闷闷喝酒,看到彼时已封上将的海茵带着容戎被人众星拱月地围在大厅中央时,他听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看到海茵上将身后的那个人了吗”
“唔,一看就是练家子,怎么了”
“那个人叫伊日,当年正好就在艾凡赫大神当年出事的星舰上。据说他是他们当初那批人里唯一的幸存者,星舰爆炸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海茵上将从天而降把他给救了出来。”
“沃槽这么牛逼”
“可不是嘛,所以痊愈后伊日就自愿申请调到了海茵上将的身边,成了他忠实的左膀右臂。”
“那也难怪,要是我在那种情况下被人救了,我也肯定拼上性命一生追随。说起来,艾凡赫大神是不是也是在那次之后,被海茵上将拐走的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海茵上将真是太卑鄙了”
“就是就是,虽然海茵上将的确为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我还是不能原谅他娶走了我的白月光呜呜呜”
两个人的话题越说越偏,上一秒还在夸赞海茵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下一秒却又恨不得直接手刃了这个全民情敌。温斯顿在旁边听得越听越悲哀,他惨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原来当初那人是这个意思。
他的确不如他,从头到尾,他自己都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温斯顿对于海茵依然十分看不过眼,可他觉得容戎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所以不想和海茵白费口舌。
两个人各据一方站在门外,那叫一个泾渭分明。可没过多久,手术室的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看到出来的医生脸上凝重的表情,两人心中皆是咯噔一沉,再也顾不得前一秒之间的彼此嫌弃,异口同声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的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乐观,简述了一下情况后出示了一份病危通知书。
“你们有和里面的人认识的吗,如果有,就签个字吧。”
从小到大,就算是得知自己开不了机甲,上不了战场,也没红过眼的海茵一下就绷不住了。他的拳头死死攥紧,青筋暴起,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
“我签。”
海茵蓦然转头,视线死死落在和他一起出声的温斯顿脸上,好像在质问他有什么资格来签这个字。
可温斯顿却没有看他,只是对医生说道“我是他未婚夫。”
医生看了一眼阴沉着脸周身翻涌着狂暴杀戮气息的海茵,又看了一眼似乎毫无所觉面不改色的温斯顿,犹豫了一会儿后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准备递给温斯顿。
“我来签。”
就在温斯顿接过,准备签字的时候,走廊尽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那个声音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不算陌生,海茵和温斯顿齐齐回头,就见沐思礼撑着墙走了过来。他半披军装,裸露在外的身体上包扎了数不清层数的绷带,白花花地刺人眼球,一看就是刚从病床上跑下来的。
温斯顿听到了沐思礼之前的话,明显怔了一下。但他还是压下心头那抹怪异感,走上前去“你应该在病房休息才对,怎么也跟过来了”
然而,对于温斯顿的问话,沐思礼就好像没没到一样。他避开了温斯顿想要扶他的手,拖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