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时代,大夫的话都得听,贺惜朝没敢反驳。
两个大夫给这两人重新调整了药方,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地离开了。
两人各捧了一碗粥,前者趴在床上吸溜吸溜,吃了两碗不够,又添了两碗,最后吧唧吧唧嘴巴,觉得有些不得劲,很想再来个大鸡腿,可惜如今养病,油腻不能沾。
而后者则坐在桌前,慢慢地拿着调羹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看的出来实在没什么胃口。
生病嘛,嘴里都没什么味道,不过看萧弘吃得香,贺惜朝还是吃完了这碗粥。
然后在萧弘的目光下,乖乖地起身,被小墩子搀回了自己的床铺,躺平。
小墩子打来了温水,并几条帕子,给贺惜朝敷额头,擦身。
没办法,小玄子没了,凭这两位私下毫不掩饰的,也就只有他能放跟前伺候。
而他家殿下,除了端茶端药端夜壶,其他时候也用不着他。
贺惜朝刚睡了长长的一觉,如今没什么睡意,便忍不住道“那个若是拿来的证据,就交给罗黎他们去核查”
话没说完,就传来萧弘的声音“少想少操心,大夫刚说的话,你忘了啊”
贺惜朝闻言瘪了瘪嘴,不甚高兴,说“我睡不着。”
萧弘想了想“要不我给你唱个小曲儿”
“那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半晌之后,萧弘殷切地说“其实我觉得我唱的挺好听的,惜朝,你要不再听听看”
“表哥。”
“嗯”
“我睡着了。”
萧弘“”有这么难听吗
第二天,贺惜朝一睁眼,就见到萧弘那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笑脸。
这人居然这么快就下床了
贺惜朝眨了眨眼睛,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额头,萧弘皱着眉说“惜朝,还有一点点呢。”
贺惜朝笑了笑“可我感觉舒服多了。倒是你,大夫说今日下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下来了”
“趴着难受,还是站起来舒服,你方才没醒,我还出去溜达了一圈。”
萧弘想扶贺惜朝起来,不过后者没让,自己撑着坐起身,萧弘也没坚持,动作幅度大了,他怕撑裂了伤口。
贺惜朝问“见过陆峰了”他将脚放下床榻,低头踩上了鞋。
“嗯,他伤得比我严重,不过恢复的还行。”
屋子里就他们俩,很安静,贺惜朝奇怪道“小墩子呢”
话音刚落,传来珠帘被撩起的声音,阿福跟小墩子两个人,一人托了两碗药,一人提着食盒进来。
“殿下,惜朝少爷,该喝药了。”小墩子将盘子往桌上一放,端起一碗递上萧弘手里,另一碗则给了贺惜朝。
两个难兄难弟,互相看了一眼,认命地仰头而尽。
等小墩子收起空药碗,阿福便开了食盒,又端出两碗粥。
萧弘瞧着便有些嫌弃“就不能放点荤腥,没有鸡腿,就是来个鸡蛋也行”
不过话虽这么说着,他还是吸溜吸溜吃完了一碗接一碗,好养的不行。
等两人用完早膳,门口便有人禀告“殿下,黄将军求见。”
黄将军已经将吕家上下人头清点清楚,不出意外,少了长房一个不起眼的庶子。
“此子生母卑贱,又死的早,吕家子孙较多,是以并不太重视。若不是在吕家呆了多年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