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诱嘛,他也会
就是这么威武霸气
贺惜朝顿时乐了,他抬起手戳了戳萧弘的胸口道“真是笨蛋,事情要是那么简单,何须我费尽心思与他们会谈,直接让你下令不就好了”
萧弘抓住胸前的手指,握在手心里“可哪怕被朝臣们弹劾,也比最后无疾而终,你办事不利要强吧要辩论,我还真不怕,有本事大家都一块儿消停”
“这就一团乱了,办事情不能这样,别赌气。”贺惜朝失笑道,他抽出手指,反而拍了拍他手臂,然后绕到了身后书架上,翻找资料。
萧弘面带愧疚,跟在他屁股后面说“我就是心里难受,惜朝,我好像都帮不了你什么。有时候你该用用我呀,我随便你使唤的,太子这个身份不能让它闲置着”
贺惜朝笑了笑,他找出了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有一叠信封,一边翻看,一边说“太子府本就是我背后靠山,不然你以为区区一个四品鸿胪寺卿谁会在意没让你动作,是因为这个手段粗暴野蛮,太不入流。你弟弟们能做,其他势力也能动,是因为他们将来注定就是臣子,可以有狭隘私心。然而作为储君的你不行,不能这么任性,至少在大事上得尽量不偏不倚。”
“这件事,虽然我才是旋涡中心,可是相信我,皇上的目光焦点却在你身上。”贺惜朝说到这里,回过头,看着萧弘,脸上是鲜少有的严肃,“我走得越困难,就越考验你。”
萧弘闻言顿时怔住了。
天乾帝说不放心,怕是并非担心贺惜朝弄权,而是不放心他。
他的长子心性还并不稳,而感情用事最为致命。
他若真的为了贺惜朝拿太子府压人,不管不顾,做了跟萧铭萧奕一样的事,结果好与不好,最终贺惜朝依旧不会有好下场。
萧弘握紧拳头,眼里带着不甘,最终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问出同样的话“那该怎么办,惜朝”
贺惜朝没有回答,他抽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叠纸张,递给萧弘“你看看。”
萧弘接过来,快速地翻了两页,面容有些古怪“盐商”
“嗯,你再仔细瞧瞧,看出些什么了吗”
于是萧弘又重新细看起来,在他阅读的期间,贺惜朝说“盐铁为朝廷管制,禁止私卖,可毕竟盐与铁不同,盐,不管人有多贫穷,身在何处,每日都是要吃的。只是由朝廷售卖,太过繁琐,人员复杂,所以便催生了盐引和盐商。盐的成本低又是垄断,凡是盐商个个富得流油,腰缠万贯。说来,论最赚钱的行业,就是盐商了。”
萧弘道“盐商也在走私。”
贺惜朝点头“当然,盐储存容易,又利于运输,可比瓷器茶叶之类的方便需多,特别是西域各国盐矿稀缺,走私出去价格能瞬间翻上好几倍,更加暴利。”他看萧弘已经将信收起来,不禁问道“看完了,抓到重点了”
萧弘皱了皱眉“引窝每三年一换,今年这月到期,几天前已经重新开始卖了。”
贺惜朝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没错。”
盐引是朝廷颁发的售卖许可,而引窝则是盐商前往盐场买盐的凭证。
盐引好得,引窝却难。
每一次朝廷更换,盐商们必然大力争抢,引窝极少,盐商们就是有钱都买不到,靠的还是那一层层的关系。
“这是谁给你的消息”萧弘问。
“我的二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