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也笑起来。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下,他终于想起小时候,还很健康的母亲揽着他的肩,也是坐在走廊上,指着天上的星星说这是什么星座,那个是什么星座。但他都不记得了,斑觉得有些遗憾。父亲认为这些东西对忍者而言都是无用的。
等母亲的身体更好一些,就请她再给自己讲一次吧。啊,这次还要把弟弟们也叫上。他想。
但是那一天之后不久,母亲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她被穿上干净的白色浴衣,双手放在胸前,长发整整齐齐地垫在脑后,面目平静,看上去就像睡着了。然而她躺在棺材里,浴衣的右襟领放在上面当浴衣这样穿的时候,它就变成了寿衣。
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棺材的盖子合上,在黄昏的时候放进深坑里,然后将泥土一铲一铲地盖上去,最后立上一个简简单单的墓碑,看上去同这片坟场上其他的墓碑并没有不同除了新旧的程度。从此之后,这个墓碑就是母亲。
三个弟弟站在他旁边痛哭,而他却只是呆呆地看着,直到黄昏离去、夜幕降临。
父亲沉默地站在边上。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死亡。然而当他第一次面临生命中重要之人离去的时候,才知道有些死亡是无法习惯的。
今天是上弦月。如果母亲看到,大概是开心的吧
还有那些星星都是什么星座呢
没办法知道了吧。
他终于也失声痛哭起来。
父亲摸了摸他的头,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伤感“只有这一次,身为长子的你拥有流泪的权利。”
这是记忆中父亲给予他的难得的温情。
“为、为什么母亲会死呢”泉奈抽噎着问,“她明明、明明没有上战场啊”
他才六岁,踏进战场还没多久;他以为所有的死亡都只会发生在战场上。
“因为,”父亲低沉威严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她太虚弱了。”
“虚、虚弱”泉奈很难理解这个词,“就是,太弱的意思吗太弱了,就会死吗”
“啊,她太弱了。”
太弱了,就会死吗斑想。
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利器捅穿人体的触感、敌人的鲜血飞溅到脸庞的温热、许多人临死前扭曲的脸庞
太弱了,就会死。
母亲死后不久,宇智波久美子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孩子。
她的到来在族中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因为作为一名开了写轮眼的战士,即使是一名女性忍者,她也是族中宝贵的战斗力;即便不上战场,她也应该嫁给族中另一名战士,然后给一族更多宝贵的写轮眼。然而当初她却选择嫁给了一个普通人,甚至不惜叛逃也要追求她所谓的爱情。她是一名强大又聪明的忍者,没有透露任何对方的信息,只是选择了一个漆黑的夜晚悄悄地离开,从此隐匿在这动荡年代的芸芸众生之中。
没人想过她居然还会回来。没人想过她居然还敢回来。
“叛徒”
“杀了她”
“还有那个杂种”
族中议论纷纷。
但宇智波久美子直接找到了族长,也就是斑的父亲。父亲见了她。
他们谈话的时候,斑就在门外。他知道父亲知道他在,而这种沉默就是允许他旁听的意思。他毕竟是长子,是宇智波寄予厚望的继承人。
“我会为了宇智波一族战斗,直到死亡。只求您能帮我照顾真奈。”
“为宇智波战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