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奈笑了笑。
“对于这种问题,原本就没有一个终极意义上的答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并且你很难评价对与错。”她说,“我们都是在前进中不断调整方向、不断修正以往的看法。只是通过我们的故事,至少能得到一点启示。”
“忍村这个体制,是能够有更好的运作方式的。”她侧头对火影斑微笑,握紧他的手,“或许我们曾经,甚至将来,也会造成无辜个体的牺牲,但我们尽量避免这一点;而和这边对比起来,我可以说,我们更接近公正。”
“所以,建议是不要让偏见蒙住你的眼睛;哪怕现实是我们不得不牺牲少数人、成就大多数,也绝不意味着这种牺牲是理所当然的。”真奈看向扉间。
“也不要轻言放弃。假如你决定复仇,无人可以指摘;但假如你想担负起更多的责任,那么在既有的体制上,你还有更多事可以作为,以避免将来发生相同的悲剧。”她目视佐助。
“前者叫人性,后者叫理性。”
“你哥哥鼬选择了理性,扉间、三代他们也选择了理性。但并不意味着这是唯一的选择。”
“有一句话,说 伟大的政治家就是要在理想和现实的平衡之中艰难前行。理想和现实,群体与个人,理性与人性每个肩负职责的人都要做出自己的回答。”
“而这个回答,或许需要你用一生来完成。”
尾声
斑用万花筒写轮眼重新阅读了南贺神社地下室的石碑,这次他读到了石碑上真正的内容。黑绝所做的修改仿佛随着它莫名的死亡,同样消失无踪。
真奈在石碑上发现了自己的时空忍术术式,但她仍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而那块据说是仙人留下的石碑只是静静沉默着,一如它过去无数年中所做的那样。
佐助不是个喜欢把所思所想说出来的人,谁也不知道他最后做出了怎样的决定。但他的眼睛不像最开始那样毫无生气了。大蛇丸问他是否会选择回到木叶,他没有回答。
四位秽土转生出来的火影最后才知道,原来召唤他们出来除了回答问题,还是为了参战、打倒一手掀起战争的大魔头宇智波斑的。但现在,他们几个秽土转生出来的亡者面面相觑,发现好像自己已经没用了。
算了算了,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剩下的事,自然有新生的忍者们去完成。
而亡者,也自有归路。
时空变幻的前一刻,真奈冥冥中得到感应。她知道这段短暂的旅程终于要结束了。
“斑大哥,”她凝视着秽土斑,“你之后会怎样呢”
秽土斑注视着依偎在那个斑怀中的她,轻轻一笑。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秽土皲裂的痕迹,暗示着黄泉陈腐的气息;唯有头发还是和生前一般无二,有着桀骜的弧度和深沉的颜色。从被复活开始,他基本都是神情骄傲、眼带轻蔑,即便是知道真相,也不过让他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威严。但在离别的此刻,他终于卸下了这些外在的盔甲,神情前所未有的柔和。
“我在这个世界磨蹭得够久了。”他淡淡道,目光悠远,仿佛越过眼前人看到了藏在回忆深深中的故人,“也该去找她了。”
时空通道的光芒亮起。
消失之前,真奈看见几个秽土转生的忍者身上也发出了亮光那是灵魂的光芒。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见斑的灵魂,因为泪水终于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再也忍不住,抱着旁边的斑哭起来。
“别哭,真奈。”斑亲吻她的发顶,轻轻拍着她的背,对她说,“他想要的不是眼泪我想要的不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