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其中一个人说,想要在这里守护着他最爱的人们,从此不再让他们受到伤害。
那是已经湮灭在光阴中的往事,无人目睹、无人记载,或许也无人去实现。火影岩将仅仅成为火影岩,而被期许着能够守护谁而建立起来的村子,也将和那个最初的愿望再没有任何关系。
真奈也不会知道。
她只是望着东方,那个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
“想一想,”真奈说,“从过去到现在,还有我们能预见的未来,我们总是经历着艰难和痛苦。或许,活着本身就是痛苦也不一定。”
她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幕场景,就是尸体堆叠、无人清理的战场。其后的每一天,艰苦的修炼、机械的杀戮。好不容易认识的朋友,一个个死去;所深爱的那个人,最终远走不见。
“但是”
真奈慢慢露出一丝微笑;温柔,却也坚定
“我们总要背负着这份痛苦,继续活下去。无论这份背负要持续多久,无论这份背负最终能否得偿所愿。”
斑,你终将去往何方呢我又会走向何处木叶会怎么样,宇智波又会怎么样这些问题,或许只有命运能够回答。
第一缕阳光照进她眼里。
“因为,”真奈迎着那缕金光,说,“在痛苦中坚持生活,这是人的尊严所在。人本身就是生活的目的。”
我们命中注定失去所爱之人
不能忍受这点的人,不值得可怜。因为他不是完整的人。
而我,真奈想,我会忍受这一点,然后
把他找回来。
岩山之巅,一片安静。
忽然,真奈笑了一声。“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吧”她问,“让人听不懂的那种。”
扉间也看着东方。那是光明起源之处,是黑暗被第一个驱逐的地方。
“没有。”他低声回答。
“没有吗”
她的声音同林间絮絮的风声一同缭绕在他耳边。南方的村口传来钟声,然后大门被缓缓启开。这是新的一天。
扉间声音中的那一点嘶哑仍未褪去,还潜藏着一种奇异而饱满的情感。
“我能理解。”他说。
他们坐在高高的岩山之上,脚下是雄伟的火影石雕,然后是一片安宁祥和的村子。扉间说完那句话之后,视线就放到真奈身上。
他一直看着她。
而真奈一直看着前方,看着晨光中的世界和木叶,一动不动。沉默了很久,她的唇边出现了一缕淡淡的、说不出情绪的笑容。
“哦。”她说。
“多奇怪啊,扉间。”真奈笑笑,“你明明是我发自内心想要杀死的人,我却跟你吹了一晚上的风,还喝了同一瓶酒。”
“对了,帮我个忙吧。”
扉间安静地听着她说话,安静得几乎不像他。直到这时,他才低低地出声,“你说。”
真奈转过头,“帮我做个眼球移植手术吧。”
她的目光终于对上了他的。深棕色的眼睛,泛着红血丝,眼皮还微微肿起,加上她披散的凌乱长发、苍白的面容,看上去无比狼狈。
旋即,就在那双红肿的眼睛里,扉间看见血红代替了深棕,黑色的勾玉相互连结生成崭新的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
那是宇智波一族独有的、在经受强烈的刺激过后出现的,最高等级的写轮眼形态。扉间应该是要这样冷静地、干巴巴地描述的。他应该是要心生警惕的,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