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了”阿凑更是皱眉,“区区a级任务,你把工作交接搞得那么郑重其事干嘛甚至连最隐秘的两条情报线你都给我了,我再察觉不到不对,我就是白痴”
“你想多了,就是以防万一而已。”真奈神情不变,一口给他的质问定了性,接着又轻轻松松笑道,“那我要是跟其他人一样留个遗书,阿凑你是不是要原地爆炸”
“喂,话不是这么说的”阿凑差点跳起来,“你”
他盯着真奈,而她神色很稳,悠然的表情几乎说得上滴水不漏。娃娃脸青年盯她半晌,抬手使劲捋一把头发,有些烦躁、也有些颓然地吁了口气,“哼,你不想说就算了。”他说,“也对,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就凭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也只有敌人担心的份。”
“好像是这样的呢。”真奈笑眯眯道,“不过还是谢谢关心了,阿凑。”
“嘁,你要真肯领情”阿凑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实在太含混,真奈没听清。但接着,他就说“对了,你不是让我们多注意砂忍村的动静吗和彦他刚从那边出完任务回来,我就问了他些情况。”
“哦”真奈稍稍坐正,放下茶杯,神色严肃起来,“怎么样”
“还是那样呗,自己没钱,就时不时骚扰一下过路的商队,或者被他们的大名派去抢劫雨之国的财富。真不知道他们到底算是忍者,还是沙漠里面的劫匪。”对看不起的人,阿凑说话是很刻薄的宇智波全都一个样。
“哈,风之国的风气就是那样的。”真奈点评一句,“没别的了”
“没了哦,倒是有个传闻,挺灵异的。”
“嗯”
“说是,有人看到了去世多年的南斗,就是风影的弟弟,十多年前被宇智波杀掉的那个。”他嘲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人眼花,把这种灵异故事编得跟真的一样。”
几乎没有忍者相信幽灵作怪的说法,否则他们根本不敢拿刀。小时候他们还流行玩一种游戏,每人讲一个鬼故事,谁先害怕谁就请在场的人吃糖。阿凑显然把这当成奇闻异事讲给真奈听,自己根本没当真。
真奈却眼神微动。南斗这个人,她有印象。那是木叶建立前的事情,一次任务中,宇智波遭遇风之国忍者的袭击,领头者被斑当场格杀,那就是南斗。那次的任务她没有参加,是泉奈回来后讲给她听的,据说很难缠,给当时的斑添了点麻烦,所以她一直记得。
斑不可能失手,他说南斗死了就是死了。所以现在一个“可能性”和一个已经成真的“现实”,其中差距宛若天堑。如果说之前她还能对“己生转生之术”保持冷静,甚至有有心思畅想以后的话,这一刻,真奈已经陷入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之中。
梦境与回忆陡然交织,真奈仿佛看见那个消失在时光中的青梅竹马的笑容,还有梦中斑憎恶而悲哀的表情。她听见自己的心跳。
“啊,对,”真奈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编得跟真的一样。”
阿凑看着她微笑的侧脸,最后干咳一声。“我说,这个你拿去吧。”他推过去一个小瓶,故作不经意地说,“止血药。朋友自己做的,效果很好。反正我最近也没有外派任务,你就先拿去用好了。”
他眼神里透出点悄然的期盼。真奈在这样的目光中一怔,又垂眼看那个白色的小瓶,被瓶身反射的阳光刺得眯了眯眼。这一刻,她心中终于有了某种明悟,紧接着就是淡淡的歉疚。
她轻轻拿起药瓶,低声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