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耀哉说“在昨夜,从那田蜘蛛山逃走的一只鬼,被鬼舞辻无惨赋予了大量的血液,或许很快又会有大动作了。”
灶门炭治郎正襟危坐,对于这种话题绝不怀半分轻视。
“我能做些什么吗”炭治郎问。
产屋敷耀哉的视线落在他耳下的花札耳饰,眸色变得有些恍惚,他很早之前就从八百比丘尼那里得知了这对花札耳饰的来历,也知道它们究竟意味着什么。
上一个戴着它们的人,是只差一点点就将鬼舞辻无惨斩杀的、掌握着初始呼吸的剑士。
但产屋敷耀哉并没有在此刻告知他一切的必要,因为他本人所了解的内容,显然不如另一个人不如八百比丘尼了解得多。
到了合适的时候,八百比丘尼一定会告知灶门炭治郎,他应当知晓的一切。
所以产屋敷耀哉只是对他说“你们已经被鬼舞辻无惨盯上了,他也一定会不断地派其他鬼来追杀你们。”
在说这话的时候,产屋敷耀哉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锁在灶门炭治郎的脸上,注视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炭治郎,”他轻轻地唤着这个孩子的名字“你害怕吗”
灶门炭治郎回以他坚定的眼神,声音如落雷惊掷“不”
产屋敷耀哉笑了起来,他早以知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也早就知晓无论在什么时代,也无论到了什么时间,鬼杀队的剑士们,那些努力而又坚定的孩子们,都会坚持着唯一的答案。
“那就继续努力吧,炭治郎。”产屋敷耀哉说“先去蝶屋治疗好伤口,然后继续新的任务。”
初始之鬼在她面前维持了太长时间幼年的模样,以至于八百比丘尼都快要习惯的时候,他忽然又换了一副模样。
是更加令她沉默的成年女性的样子。
和男性时的傲慢冷淡,幼年时的沉默淡然都不同,以这副姿态出现的鬼舞辻无惨,在她面前露出了几近冶艳的笑容。
这让夜里拉开房门的八百比丘尼,在看到“她”的时候,甚至有种想要拉上房门重新来过的冲动。
但她克制住了这种真正做起来一定很傻的动作,却仍被停顿在门口的脚步暴露了此刻的心思。
“怎么不进来”
坐在房间里的鬼舞辻无惨轻启殷红的薄唇,从“她”口中吐出来的声音,声线柔细得与真正的女性别无二致。
“”
八百比丘尼已经彻底放弃询问“她”究竟在做什么的念头了,她其实很想就这样转身离开,反正宅邸中也还有许多空房间,随便收拾一间出来将就几个晚上并非难事。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鬼舞辻无惨会维持这样的女性姿态多长时间。
而八百比丘尼若是做出这样的举动,毫无疑问会让她在鬼舞辻无惨面前落入下风。
这是无声的争斗,彼此占据高地同对方沉默地战斗,任何言语和动作都是武器的一部分,或许只是一个细微的举动就能让局势在顷刻间扭转。
但不得不说的是,鬼舞辻无惨最近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不能说是细微。
这完全可以算得上震撼。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在“她”身旁坐下后,八百比丘尼平淡地开口,像是在谈论今晚的夜色真美,又像是在说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成年女性姿态的鬼舞辻无惨穿着一身八百比丘尼从未见过的、黑底金纹的华贵和服。哪怕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也足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