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清楚地意识到了他们三人都知道缘一是谁,而自己却完全没能插入到他们的话题之中,甚至完全没有理解到他们那时的状态为何那么奇怪。
想到这种事情,他就更想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了。
“啊”童磨自言自语道“等下次再见到八百的时候,就去问她吧。”
与继国缘一无关的人全部都离开了,甚至连无限城的主人,一直在充当着工具人的鸣女也在意识到自己的地位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不知道躲到哪里藏起来了。
但鸣女在离开之前,把鬼舞辻无惨移动到了八百比丘尼和黑死牟的面前,让他们三人能够面对面地站在一起,也更利于彼此的交流。
上一次八百比丘尼在鬼舞辻无惨面前提及了继国缘一这个名字,她就当场被杀过一次了,但可能正是因为已经有了先例,所以鬼舞辻无惨再次听到的时候,才没有直接动手打掉她的脑袋。
鬼舞辻无惨站在她的面前,声音低哑危险“谁允许你在那些上弦面前说出那个名字了”
八百比丘尼忽然意识到,或许事情的真相,只是因为这次还有其他上弦在看着,所以鬼舞辻无惨才不愿暴露出曾经存在着令自己一听到名字就失控的人。
闻言她敛了敛眸子,目光落在还残留着童磨溅出来的血迹的地板上,轻声说“我只是把我所看到的东西说出来了而已。”
但这样的回答,显然不是鬼舞辻无惨希望听到的东西。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清楚继国缘一这个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在黑死牟,也就是继国严胜的眼中,继国缘一究竟代表着什么。
无论是鬼舞辻无惨还是黑死牟,都无法在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后依旧保持着平静。
那是他们共同的、却又有着截然不同意义的噩梦。
继国缘一给鬼舞辻无惨带来的灾难是肉体上的伤痛,是深深地刻印在了细胞里的恐惧。而给黑死牟带来的,却更多的是心底里的、永远也无法释怀的折磨。
不管是谁,他们都对继国缘一的那把刀有着自己的心思。
鬼舞辻无惨不想看到它,而黑死牟他想要得到它。
但鬼舞辻无惨的怒火并非是一时半会能够退却的,他对八百比丘尼当众戳他痛点的行为,也绝对不可能轻易原谅。
“在过去的一千年里,我从未因为你没有看到任何关于青色彼岸花的东西而斥责过你”不知不觉间,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已经平复了许多,但其中仍能听出其中针对八百比丘尼个人的情绪。
“八百比丘尼。”鬼舞辻无惨眯了眯眼睛,分明是小孩子的模样,他的眼眸却深邃得更似猩红的兽瞳,就像是某种被踩到了弱处的危险野兽,在寻找着敌人身上适合下嘴的地方。
他忽然问她“你真的从未看到过青色彼岸花吗”
鬼舞辻无惨忽然开始怀疑起来,这样的怀疑只需要一丁点,在心底里冒出来之后,便成了足以点燃一整片地带的火星。
越来越多的怀疑逐渐扩散在他的心底里,连带着看向八百比丘尼的目光也变得满是探究。
“而你今日所说的看到的东西,又是在什么时候看到的”
一个问题之后,与之相关的各种问题也在同一时间一窝蜂地涌了出来,在鬼舞辻无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之下,黑死牟完全没有找到合适的开口的机会。
他本就不是健谈的性,更不知道该如何从鬼舞辻无惨的缝隙里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