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两个小时就开演,时间急迫,哈里斯连着找了好几个朋友,都因为赶不过来推拒了。
沈知岁进门的时候,哈里斯刚打完一个电话,正颓丧仰躺在沙发上哀嚎,顺便将那个小鲜肉拉出来鞭笞一顿。
化妆师安德鲁在旁边跟着附和几声。
红漆木大门被推开的那瞬间,哈里斯依旧躺在沙发上,安德鲁不经意一回眸,突然尖叫了一声。
哈里斯被他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坐起。
“哈里斯,这是你朋友吗”
安德鲁拿着化妆刷围着路行远打转,惊叹目光连连落在路行远脸上。
房间灯光一般,还是挡不住少年的姿色,他的皮肤是近似病态的苍白,长长睫毛微微向上卷起一个幅度。
猝不及防被安德鲁一吓,少年脸上泛起一点绯红,细碎的棕栗色卷发不小心从帽子下跑了出来,显得有些呆滞。
安德鲁笑得更加不怀好意。
路行远被他看得不自在,又把帽檐往下压低了低,一双茶色眼瞳隐于帽子之下。
哈里斯适时将人拉开,挡在两人中间,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别花痴了安德鲁。”
“看一眼又怎么了”安德鲁摸摸鼻头,不满。
他又道“哈里斯,这是你请来救场的朋友吗”
原先还在帮忙推着路行远的人突然双眼一亮,哈里斯惊呼一声,忙不迭换了位置在路行远脚边蹲下。
“阿辞,你是不是会弹钢琴”
他声音很是兴奋,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解释了一遍“不过这边好像没有钢琴,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得去”
说着哈里斯已经摸出手机,想着找关系借钢琴。
路行远动了动手指,正想着找手机打字时,就听见沈知岁已经帮自己回绝了。
“哈里斯,阿辞不是很方便上台。”
她眨了下眼,他们已经相处多日,哈里斯只需一个眼神就明白沈知岁的意思。
路行远有点社恐。
哈里斯哀嚎一声,也是他刚才脑子一片浆糊,才会顺着安德鲁的话说下去。
安德鲁不解,连问了好几个hy。
哈里斯面色尴尬,蓝眼珠子骨碌骨碌打转,倒是路行远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将刚编辑好的解释递给了安德鲁。
“那很容易啊。”安德鲁瞟了屏幕上的解释,笑容明灿,“只要观众看不见你就行了。”
“在你前边有一个魔术表演,到时让他们先别撤下道具,你在道具后表演就行了。”
“就是有点委屈你了,不过我觉得现场观众更加委屈,因为他们看不见这么漂亮的an。”
那天的谈话虽然算不上愉快,然而过后阎炎还是让人给秦珩送了演出的门票。
成年人的世界一向如此,私底下再多的不欢而散,放在明面上还是相安无事,彼此都留了最好的体面。
秦珩按时去了演出现场,还让秘书买了花送过去。
经过后台时,恰好听见阎炎和助理谈话。
阎炎好像有洁癖,秦珩每次都看见他在擦手。
阎炎“借钢琴”
助理点头“听说那边临时出了岔子,所以换了人上去弹钢琴。”
阎炎随口一问“谁要上台啊。”
助理“那边人没说,不过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后边有人喊了句阿辞。”
阎炎擦手的动作一顿,他缓慢抬起头。门口的秦珩也慢了一瞬,瞳孔震动了下。
半天才听见里边传来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