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好像很怕她她做了什么她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赵枝枝继续朝前而去,陆续有人恭敬唤她“赵姬。”
她们中有她从前见过的旧人,也有她不认识的殷女,一个人起了头唤她,其他人也纷纷向她行礼。
她觉得这很奇怪,她又不是太子殿下,她们为何这般小心待她
直到赵枝枝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大家紧绷的心才稍稍松缓。
她们并不是怕赵姬,她们是怕太子殿下。
第一阙那么多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她们怎敢不怕。
赵枝枝浑身不舒服,她决定以后再也不来第一阙了。
赵枝枝敲开越女的屋门,大室空无一人,越女的奴随们都在门外候着,一见她来,跪到地上唤“赵姬,公主在小室等您。”
赵枝枝迈进去,兰儿和其他人被拦住。
越女的奴随道“公主说,她只见赵姬一人。”
兰儿恼怒“我是太子的小童。”
奴随吓得面色颤抖,害怕兰儿,更害怕越女,将话重复“公主说,她只见赵姬一人。”
赵枝枝“兰儿,你们在外面等我罢。”
兰儿“可是”
赵枝枝“无碍,我拿到酒就走。”
兰儿只好应下“如若有事,大呼一声,奴和星奴立刻来救。”
赵枝枝觉得越女应该不会害她,越女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害她,要想害她,早就动手了。她讨她一口酒喝,最多被她戏弄一番。
赵枝枝让自己放宽心,脚步却还是不由自主慢下来。她走得又慢又轻,左右环顾,提防越女突然冒出来。
屋里窗户紧闭,没有燃灯,视线昏暗,赵枝枝走到一半不敢继续,低唤“人呢人在哪里”
一盏油灯忽然亮起来。
赵枝枝寻灯看去,越女半坐在床上,素面朝天,衣裳皱松,朝她勾手“慢死了,还不快过来。”
赵枝枝停住脚步。
越女笑道“嫌我语气太冲,生气了”
赵枝枝“酒呢”
越女掀开被子,“酒在我怀里,你过来拿。”
赵枝枝脚步踟蹰,抿抿嘴,嘟嚷“你放到地上。”
越女“不要,你自己过来拿。”
赵枝枝也坚持“不要,你放到地上。”
两人对峙半晌,赵枝枝转过身“算了,我不喝了。”
越女的声音响起“你不喝就算了,我砸掉它。”
赵枝枝急道“别别砸”
赵枝枝恨极了自己爱喝越酒的这点毛病,越是喝不到,她就越想喝。以前越女还会主动送她酒喝,但是自从太子回云泽台后,除了她被太子召寝那次,越女再也没有送过她酒喝了。
百般纠结下,赵枝枝没出息地屈服了。
她走到越女的床边,朝她张开手“酒给我。”
越女含笑举起酒,就在她快要拿到酒的瞬间,越女忽然挪开酒,一把将她拽过去。
赵枝枝挣扎着爬起来,越女摁住她的手,凑近问“小东西,最近你还爱哭鼻子吗”
赵枝枝试图抽出手“要你管。”
“我就要管。”离得近,越女眉间的莲花刺纹映入眼帘,鲜艳妖媚,像活的一样。
赵枝枝警告她“只要我叫一声,建章宫的人就会冲进来。”
越女目光无澜“那你叫啊。”
赵枝枝哼一声,别开眼不看她“你让我叫我就要叫吗我才不上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