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映没说话,心想剧情里才不会提他这个小配角有没有冬衣穿的事。
元永清见他一副出奇沉默的样子,心里的猜想渐渐成真,他冷冷看了自己的继室一眼,然后自顾自往大儿子房里走去。
元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没料到平日不屑争这些的元映竟然在相公面前默认了自己对他的无视,她蹬了蹬脚,连忙跟上元永清,心里开始盘算等会儿的说辞。
新冬衣自然是没有的,可这责任绝不能让她担。
元映没有跟过去,他看了眼自己身上这副装束,转头出了大门。
这次门房没敢拦他,只是用目光送他出去,然后扭头跑去送讯。
元府外隔了几条街的地方,一名举止从容、气质温润的蓝衣青年正站在砖红坊墙下,他手里牵着两匹大马的缰绳,明明是在等人,可神色没有丝毫不耐,他见着一个红衣人影远远走来,面上多了几分笑,走近些调侃道“你再不来,我可得像尾生一样抱柱而死了。”
元映明白他在讲哪个典故,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家中突然有事,让你久等了。”
季庭风怪多看他几眼,道“往日让我等上一个时辰的时候也不见你客气,怎么今天倒是生分些。”他又想起刚才听人说有传信官往元家那边走,多问了句“是突然接了圣旨宫中给伯父新下了事务”
元映偷摸观察他的表情,道“是太后让我入宫为妃的懿旨。”
季庭风怔在原地,如遭雷击,嘴里喃喃道“怎会让你入宫为妃不应是不应是”
我吗
季庭风后面那句话隐没于唇齿间,他压住慌乱如麻的心绪,抬眼对上元映的视线,扯出一个奇怪的笑“为兄只是有点惊讶,让你见笑了。”
元映目光关切地盯着他,道“为何听了我成婚的消息,风哥这么激动”
季庭风知道自己太过失态,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假作平淡道“只是没想到圣上会选择纳男妃罢了”
说着,他又没忍住好奇,还是道“太后为何会选你入宫”
他揪住那几个字眼,心里宽慰自己这次纳妃是太后旨意。
可无论如何宽慰,他垂在身侧的手仍止不住颤抖,不能理解为何等了这些日子,却等来皇帝要纳他好友为妃的旨意。
元映摇摇头“我也不知,也许与我父亲背后的贵族势力有关。”
“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季庭风如何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后会让当今天子纳男子为第一位妃,虽然大魏王朝风气开放,可对传宗接代还是十分看重。如果只是看重元家的势力,为什么不选元家小女
元映看出季庭风平静表情下强压的急迫,他想起剧情的描述,觉得还是得让季庭风知道皇帝的真面目,便直言道“传信官说,选我为妃是陛下的旨意。”
说着,他心里想可不就得是他吗宫里那位巴不得是他,日后还得借着宠溺他担心他孤独的名头,让季庭风也能时时刻刻进宫。
可不知实情的季庭风并不知道,他喉头微甜,惨笑道“竟是如此”
终究是他看错人了,往日的花前月下、互诉衷情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他这副狼狈作态,和刚才那副温润如玉、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不是一个人。
元映看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有些不忍,又不好多说什么,有些事得靠他自己悟。因着无聊,他多看了眼旁边打着响鼻的马儿,抬手轻抚了下马儿的鬃毛。
今天这一身骑装,肯定是原本约好和季庭风出去骑马玩儿的,只是现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