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再叹气了,喵喵耳朵都要被你叹没了。橘猫快被他烦死了,正想着要不要给他放部恐怖电影或者是喜剧电影哄哄他,外面传来人声通报,说元永清来了。
元映直起身,往外头张望了下,正好看见自家老爹走进来。
因着是私下见面,元永清没有穿朝服,一身墨蓝长衫,胡须头发打理得干净清爽,一副中年美男子的模样。
见着自己老爹,元映就想到之前用了剧情填充道具后见到的娘亲,不由轻哼了一声,背过脸,不想看中年男人。
元老爹被儿子这带有怨意的一哼弄得一头雾水,但想到皇帝派来的宫人说明妃这几日心情都不大好,便还是凑过来温声问道“不知道明妃这几日是被谁气着了,怎么见着爹爹都不亲近了”
“本来就不跟你亲近。”元映嘀咕完,又转过身朝另一边,就是不跟他家父亲面对面。
元永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陛下气你了你跟父亲讲讲,父亲虽为臣子,但好歹还是个元老,说他几句,他不敢不听。”
他这话说得有些心虚,皇帝这几日在朝中对他确实尊敬有加,但这也是建立在他是国丈,爱屋及乌的基础上。对其他朝中元老大臣,皇帝还是该训的训,该贬的贬。
元映想到皇帝让季庭风去凉州为牧守,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陛下让风哥去凉州做牧守,我有些生气。”
元永清身为朝中大臣,自然知道这件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请去凉州,是季庭风自己要求的,跟陛下可无关。”
元映回过头,瞪着自家老爹仿佛在瞪一个负心汉“怎么人家要干什么都同意呢那我跟陛下说我想跟他和离他也同意吗”
元老爹连忙捂住他的口,四下看看,发现还是有宫人在附近候着,不由头上滴了一大滴汗,“你这孩子就会瞎说,这是一件事吗”
元永清见过皇帝在朝上为堵悠悠之口立元映为后的迫人气势,他知道皇帝对儿子用情极深,若让他听到刚才这句俩人怕是又要起嫌隙。
元映拉开老爹捂着嘴的手,忿忿道“反正陛下就是负心汉,跟父亲你一样”
今天他能如此轻易让季庭风去凉州,明日就会如何轻易让他成为“下堂妻”
元永清被他说得一愣,看着自家儿子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如鲠在喉“你这是想起当年的事了”
元映沉默,不想面对负了元母的父亲。
元永清看他如此反应,哪还会不明白,不由垂下头苦笑了下,“映儿,当年的事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更何况每个人的情况都有所不同,你不该因为父亲去迁怒你的夫君。”
听到中年男人低落失意的话语,原本还能硬着身板指责父亲的元映也有些难过,他仍不肯回头,却带着哭声开口道“没有那么简单,那你就跟我讲清楚,多复杂映儿都想听。”
中年男人一顿,没想到霸道任性的儿子还愿意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他长叹口气,没去拭眼角的热泪,拉着嘴巴还挂着油瓶的儿子坐到罗汉榻上,沉默半天,然后带着惭愧道“万事不多说,我对不起你娘这事是事实。”
元映瘪着嘴,被他说得又想发脾气。
元永清目光放远,陷入追忆“当年我随先帝迁都,是第一批到汴京的官员,你母亲那时刚产下你,因为身体不好,不便舟车劳顿,等了几年才过来。那时先帝刚推行汉化政策,让我们这批先到汴京的官员个个府上都得聘用汉人。你姨娘也就是那时候到了我们家,她家是没落的书香门第,写得一手好字,我身边正好缺个懂得整理文书、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