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易无澜重做请柬也没完全照着完全一样去做,外封没变,里面的花纹改了改,然后添上自己的名字,另一个人,易无澜随便放了个他这几年谈的一个外国人名。
刚好手边有朵花,易无澜摘了几片花瓣压进去。
嗯,比较符合自己的风格。
盛凌拿着请柬回了别墅。
一路上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心口又哽又疼。
路过江边的时候,盛凌失了魂一样,走过去,逛了一圈。
易无澜以前总在这边写生,盛凌陪着过来过几次。
盛凌逛了一圈,又去满江城转,两人一起常吃江城的几家店,都在巷陌里,还有易无澜曾经生活的那个小院子。
巷子里有人乘凉聊天,他常来这边,去年冬至还给这里的孩子买了糖,有好些人认识他,也知道他和易家那个长大了的小孙子无澜是认识的。
大婶磕着瓜子喊住他“哎哟,小哥过来,来来来,吃点花生糖。”
盛凌顿了顿,迈步走过去。
有人往他手里塞了一大把花生糖“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哟”
盛凌捏着花生糖,抬眼看了看月色,低缓声音一字一句“月色好,散步走过来了。”
易无澜小时就是生活在这里,或许十几年前,也站在这个地方,捏着一把花生糖,看月亮。
一个小孩跑过来撞倒了瓜子盘,大人赶紧过去扶“你这个粗心没眼的,走路也不知道看着,你瞧瞧别人这沉稳样子,你也不学着,”
那人回头,再一看,盛凌的人影都不见了。
回到南花路已经是深夜。
盛凌把请柬放在桌上,久久都没有打开。
喜庆的红看着扎眼。
最后翻开,只扫过去看到易无澜的名字,呼吸就发了紧。
烟被点燃,青雾寥寥升起,盛凌自问自己对烟酒没瘾,但有时这些东西真的能起到一点排解作用。
光是想想以后易无澜会喊另一个人老公,盛凌就觉得整颗心脏都被人揉在手里,全身像是被炙烤后,又放到冰水里。
睡肯定睡不着,吞了安眠药勉强睡着。
梦里都是易无澜。
穿着丝质的酒红色衬衣,坐在窗边问他“我结婚,你不开心吗”
又说“盛凌,你开心一点,我今天高兴,不想看人一张丧气脸。”
盛凌疯狂克制住自己上前抱住人的,喉间干涩,挤出一个笑容“开心。”
“无澜,你开心,我就开心。”
只要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门打开,面容模糊的男人走上前抱住易无澜。
易无澜仰头,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戒指磕在一起,男人在易无澜的颈间落下一个吻。
盛凌用力捏住自己的掌心,看着两人离开。
猛然惊醒,醒来时候,不过是凌晨。
也就睡了三个多小时。
盛凌看着熹微晨光。
他做不到,就这么放弃,他做不到。
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边的人刚起来准备晨练,接到电话愣了下“凌哥”
盛凌“下周末有时间吗”
那人“肯定有啊,最近真是清闲得不行。”
盛凌沉声“叫上大白、东子他们几个,不用太多,五个人就行,帮我个忙。”
那人立马应道“没问题,不过大白最近去了调查处,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