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五我们都要去上海了,可镇上的民政局,要过了十五才上班哩。”
符生就觉得胸口憋屈,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胡幽马上安慰了符生,还伸出小肉手手,摸了摸符生的有弹性的白脸蛋。用又淘气又轻的口气说,
“唉呀,看来咱们是不大可能大年初一领证了。”
现在符振兴这样一说,符生又想起这个事了。
符振兴看着符生居然有些为难,还吓了一跳呢,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
“小六,你咋想的呢”
符生赶紧就把这个领证时间不定的事儿,给说了一下。
符振兴一听,还用手抚了下自己的胸口,慢慢地说,
“我还以为小弟妹看不上你了啊,吓死我了。”
符生把手里的桔子一瓣一瓣地吃了,也同样是叹了口气说,
“嗯,我也怕啊。我现在有的时候还做恶梦。”
符生的话把符振兴给逗笑了,拍了拍符生的肩膀说,
“你们初五前,把结婚要的证明什么都开好喽,村里的好开,还有你部队上的。”
符生一听,立即就看着符振兴说,
“你到底准备咋办”
符振兴说,“去上海办啊,再来点结婚照。”
现在的上海,还是全国最时尚的地方,有专门的照相馆,给照结婚照的。
符振兴就让符生放心,别的不要多想,只要准备好各种证明就成。
证明什么的,符生早就开好了,现在差村里的介绍信还有一些印章,都是最好办的。
只要胡大伯拉开抽屉,给他们“刚刚刚”地盖几个大红章印子就可以。
符生最后才拿出了一张条子,让符振兴看了看说,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还有胡小弟,我们三个,走两三趟,就把人都弄回来了。”
符振兴点点头,这事儿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现在的几个屋里里放不下。
而符生摇摇头说,
“先挤着,等清醒了,估计就是缓过来了。”
而符生心里头想的是,完全清醒以后,药性也差不多,内外伤都好了。
把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符振兴和符振军先去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屋去躺着了,而符生是到旁边的小书房去看了一眼。
就见书房的桌椅都到了另一边,而地上多了个张大床。
胡幽和胡小弟,一个一个大被子,俩人都睡得正香。
最让符生还有些想笑的是,不愧是姐弟俩,这俩人都快睡地上了,而且都是斜着睡的。
符生看着胡幽都挺好的,这才放心的去旁边的屋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符生刚觉得天微亮的时候,准备再躺会儿,一会去接人的化,也用不着这么早。
正这时候,忽然就听到一声尖叫,而且尖叫的声音还是个男的。
“啊,啊,我在哪里,你们要把我怎么样,杀过来吧,我不怕。啊,你们杀过来啊”
符振军都啥反应也没,符生眯着眼看了一下靠窗的那个跟神经病似的,还在胡乱挥着腹胀,符生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而符振兴却是给吓个够呛,离开部队好些年了,这种一惊一乍的日子,好久没经历了。
符振兴几乎是半梦着好事儿的时候,抬手就给那个胡喊的人一巴掌,就打在了脑门上。
听着就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