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璧玉叹口气“大郎,她不得不回来她病了。”
“我听说,她昏睡不醒,王庭的医者一筹莫展,那位昙摩王和卫国公只能带她回长安,遍请名医为她诊治。”
“赤壁神医呢杜思南不是派人送他去高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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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璧玉摇头“神医被圣上扣住了。”
李玄贞额边沁出汗水“那也不能回来我了解李德,他动了杀心,让李仲虔别进城,等我想办法出去,我可以把神医带出长安。”
郑璧玉看一眼左右,压低声音“大郎,李仲虔已经回城了,昨晚他来见我,打听你在哪里,昙摩王也到城郊了。”
李玄贞面皮微微抽动了几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几乎是低吼出声“让他们立刻走一刻都不要耽搁”
“南楚皇帝做了降臣,还有一位宗室近亲带着几万兵马藏在深山里,他们死也不会投降七娘是南楚人,身世一旦暴露,会引发西军内部动荡,李德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安插自己的人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李玄贞咬牙道“李德不会杀我,我还有机会,让李仲虔别轻举妄动。”
郑璧玉蹙眉“卫国公只是先回来探查情况,昙摩王是王庭君主,前来京兆府求亲,圣上就算动了杀心,总不能得罪昙摩王吧”
李玄贞一呆。
“求亲给谁求亲”
郑璧玉道“昙摩王向文昭公主求亲。”
郑璧玉看着他的目光愈加怜悯“大郎,昙摩王还俗了,他就是王庭的摄政王苏丹古,他昭告天下,要迎娶文昭公主,即使公主病重,他还是万里迢迢来长安求亲。”
李玄贞沉默。
原来如此。
原来那个满脸是疤的苏丹古就是救了瑶英的王庭佛子。
李玄贞停顿了片刻,“我认识一些杏林妙手,劳你帮我给他们写信,请他们北上,也许他们能治好七娘。”
郑璧玉点头记下,看着他青白的脸,长长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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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照顾自己。”
她出了牢室,对等在外面的内侍道“太子殿下当日一时冲动,险些酿下大错,这些天思前想后,悔不当初。殿下想通了,请公公送些吃食进去。”
内侍面露喜色,回去给李德报信。
郑璧玉出宫,上了马车,回东宫的路上,马车一拐,出了坊,驶进一条里巷。
李仲虔等在巷子里一家食肆中。
郑璧玉道“卫国公,太子会想办法取得圣上的信任,然后救出赤壁神医和谢皇后,他让我提醒你和昙摩王,圣上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不能进宫。”
李仲虔皱眉“七娘的病等不了太久,太子什么时候能脱身”
“请卫国公先耐心等十天,十天后,假如圣上还不放人,再另想其他法子。”
李仲虔眉头拧得更紧,点点头,转身出去。
哗啦啦一阵响动,马蹄声如骤雨,十几匹骏马从角落里奔驰而出,挡在食肆门前,马上的人轻甲玄袍,腰佩长刀,气势彪悍,都是禁卫军装扮。
“卫国公”为首的禁卫军将军勒住缰绳,皮笑肉不笑,“原来您已已经返回京中了这可真是莫大的喜事圣上盼望多日,就盼着卫国公和文昭公主返京。”
李仲虔面色沉了下来。
将军下巴一抬,示意他看看两边坊墙。
李仲虔抬眸。
他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