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过之后,才送至唇边尝了尝。
上等的茶,要分三口品。
入口清雅润泽,白苏墨不由叹道“好茶。”
梅佑均看了看她,只是笑笑,旁的没有多说。
又等水沸,便又起了第二碗,正好一人两杯,香意没有第一碗浓郁,却是另一般全然不同的滋味。
“这杯如何”梅佑均问。
白苏墨想了想道“没想到煮出来的茶,每一口的口感都是不同。”
梅佑均又笑了起来。
白苏墨也笑“煮茶可难学”
梅佑均看她“你想学”
白苏墨笑“先前见你煮茶,觉得甚是清风文雅,若是能学到,日后应当也会受用。”
梅佑均眸间笑意更浓。
“佑均。”应是先前聊得投机,都未曾听得身旁脚步声。
眼前有人唤他,梅佑均才转眸,见是钱誉,倏然起身“钱兄。”
白苏墨脸上的笑意渐敛,取得代之是一抹不经意的绯红。
钱誉的父亲同梅佑均的父亲是同窗。
此番一直借住在梅府南院。
梅佑均同钱誉这几日便已熟络了。
白苏墨低头,并未看他。
“白小姐也在此处”钱誉却主动问,悠悠看她。
白苏墨不得不抬眸。
梅佑均意外“你同苏墨认识”
钱誉应道“前日在梅老夫人处见过。”
梅佑均便想起他同姑奶奶早前在古安城见过,后来在梅府又遇见,他是燕韩人士,姑奶奶对他印象很好,时常邀他一处坐坐,那他见过白苏墨也不稀奇。
“我同苏墨正好在此处煮茶,钱兄,你是燕韩人士,对煮茶定然精通,可要一道”梅佑均相邀。
既然在院中遇见,于情于理都应相邀。
昨日太过亲近,到了今日,白苏墨忽得有些不敢看他。
心中七上不下,也不知晓希不希望他留下。
钱誉却道“正好,我也许久未煮茶了,只是不知是否叨扰”
白苏墨看他。
梅佑均笑“自然不。”
钱誉总归是二房的客人,梅佑均乐于招呼。
凉亭中是圆形石桌。
梅佑均先前便坐在白苏墨对面,钱誉便在白苏墨一侧落座。
她身上有清淡的白玉兰香气。
很是好闻。
昨日他同她亲近,鼻息间便全是这股白玉兰香气。
他心扉微动。
他既来,梅佑均便将煮茶一事的风头让与他。
他本有心猿意马,煮茶的时候便未曾多说话。只是一面煮茶,一面听听梅佑均同白苏墨一处说话,顺带不时抬眸打量她。
她同旁人在一处时,便谈吐矜持,声音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似是同他一道,才是时而暧昧,时而挑衅,时而温存,回回逼得他丢盔卸甲。
他心底似是倏然漏掉一拍。
“钱兄”梅佑均诧异看他。
他应是在出神,壶中的水添多,溢出将炉火熄灭。
他还是燕韩国中之人,说出去怕是要惹人笑。
钱誉歉意“疏忽了。”
梅佑均拍了拍他肩膀,只道无事。
钱誉便正好听白苏墨朝梅佑均莞尔“那今年科考,预祝高中。”
呵,钱誉饮茶,余光悠悠瞥她。
梅佑均却道“苏墨,借你吉言。若是真的有幸高中,日后在京中恐怕多有劳烦,头一遭怕是要要请苏墨带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