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
顾淼儿和白苏墨都不知道许金祥是何时来的。白许雅和白苏墨方才那一句之后, 许金祥便出言打断。
“哥”许雅转眸看他, 脸上都挂着眼泪。
一瞬间, 许金祥心底微痛, 却觉不知言何。
“你方才说什么”白苏墨却是盯住她不肯移目。
“你自己不知道去看吗”许雅厉声道,“敬亭哥哥的腿已经能站起来了,可即便如此, 国公爷防他仍如防鼠患一般, 因为即便敬亭哥哥的腿好了, 日后也顶多只是个能入仕的文官,连多站些时候,多走些路都异常艰难, 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国公爷的孙女婿呢白苏墨, 怎么不去问问国公爷, 他如何对敬亭哥哥说的”
“如何说的”白苏墨心底好似陷入冰窖深渊。
“许雅”许金祥牵她走。
许雅将袖甩开,“今日所幸便一并说清楚,你不是问国公爷如何对敬亭哥哥的吗敬亭哥哥曾是他最喜爱的学生,他曾将敬亭哥哥捧得有多高, 便将他摔得有多惨三年前,在敬亭哥哥最狼狈的时候,国公爷将沐家逼得离开京城。这三年里, 连太医都说他的腿不能好了,但敬亭哥哥每日咬牙吃了多少苦,才能如今日勉强走动。他也是世家子弟啊, 便是不能再呆在军中,想着有一日能入仕,而回京后,国公爷去看他说了什么他若是来寻你,便断了他入仕的路”
“够了许雅”许金祥上前,将她撤走。
“顾淼儿,你送白苏墨回来。”许金祥又朝顾淼儿嘱咐。
顾淼儿愣愣点头。
许雅哪里肯依,却又扭不过许金祥。
等顾淼儿回过头来的时候,白苏墨已一言不发。
“苏墨”顾淼儿知晓她心中难受。
白苏墨不知这一路是如何回的国公府。
宝澶和流知当时离得远,只知晓小姐似是同许小姐起了争执。
事后,又不敢多问起。
一路回清然苑中,白苏墨都一言未发。
胭脂迎上前来“表公子等小姐许久了。”
见宝澶使眼色,胭脂才愣愣退开。
等入外阁间,果真见苏晋元跳起来“有人说好的同我一道逛夜市的,怎么眼下才”苏晋元边说边觉白苏墨脸色不对,而又看向她身后的宝澶和流知二人,二人都朝他使眼色,苏晋元才意识到不对。
遂而话锋一转,支吾道“哦,对了,忽然想起还有旁的事情,表姐,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言罢,又朝宝澶和流知道“你们好好照顾。”
两人都朝他福了福身。
苏晋元赶紧出外阁间。
谁知刚行出不两步,就听身后白苏墨的声音“苏晋元,你回来。”
苏晋元心中叫苦不迭。
只是都指名点姓叫他了,苏晋元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回来,自小到大,白苏墨脾气都好,他似是从未见过白苏墨这般模样,他也想宽慰几句,又摸不清楚状况,只得道“表姐你怎么了早上不都还好好的”
白苏墨朝流知和宝澶道“去取些酒来。”
宝澶和流知愣了愣,方才福了福身,应了句,“是”。
等宝澶和流知出了外阁间,苏晋元在她一侧落座“表姐,你没事吧”
许是屋中没有旁人了,白苏墨才轻声道“我要是还听不见多好”
苏晋元诧异。
白苏墨继续道“我若是还听不见,一直以为是朋友的还能继续是朋友,也不会知晓旁的事情,也不会知道旁人因我的缘故受牵连,还是每日都如同早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