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是同陛下说,确实早前有些传闻,也不说是否空穴来风,而多磨练几年,意思是人有潜力,多放军中看两年。
元帝自然会意。
白苏墨托腮笑笑“淼儿前两日还在念叨,说不知今年年关能否看见他二哥”
听爷爷方才的意思,怕是年关回不来了。
国公爷便道“吃一堑,长一智,哪有这么容易翻过的坎”
白苏墨但笑不语。
国公爷又道“不说旁人了,今年怎么不见去看枫叶”
白苏墨眼中微滞。
果真,爷爷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其实不说,她也知晓是流知。
这也是她同流知一直不如宝澶亲近的缘故。
白苏墨叹道“年年都去,再好看便也就那幅模样,没多少意思。怀月上次来,送了我些书,我正看得有趣,屋中又暖和,眼下京中多少染风寒的人,我这倒也安稳。”
一字一句,说得头头是道。
国公爷看她“近来同许雅走动也少了”
白苏墨却是怔住。
片刻,白苏墨才道“时间越久,越发觉性子不合适,越是处不到一处去,不像小时候了”
白苏墨一语带过。
国公爷哪里看不出来“媚媚,可是有什么心事未同爷爷说”
她自幼同许雅和顾淼儿最好,又岂会无端生了间隙
国公爷是担心她。
白苏墨摇头“爷爷,真没有,我早前是同许雅起了些争执,时间一长,便心中都存了芥蒂,也并非全然不是好事,爷爷”白苏墨撒娇,“我同许雅的事你就别管了,姑娘家处不到一处去也是常有的事,哪有爷爷跟着掺和的”
国公爷徒然语塞。
白苏墨笑了笑,继续饮茶。
国公爷又道“那夏秋末呢”
白苏墨手中顿了顿,应对道“爷爷,秋末是这一阵子太忙了,云墨坊的生意好得她有三头六臂都接不下来。我前两日还在云墨坊见过她呢,又新请了几位师傅,听说铺面子还要扩一扩她的生意眼下是做得风生水起。”
国公爷瞥目“你有少在背后帮她”
白苏墨笑笑“绵薄之力罢了,再说了,这云墨坊我不也还有股份在”
国公爷没好气“你就稀罕那点银子”
这整个国公府的家当日后都是她的
云墨坊九牛一毛都及不上。
白苏墨叹道“爷爷,是秋末的一番心意。”
国公爷看了她一眼,遂才不吱声了。
白苏墨便转了话题“听齐润说,爷爷明日要启程去谢爷爷那里”
国公爷果真应道“是啊,老谢非说上山又挖了些野菜,口味极好,非嚷着让人去一趟不可”
白苏墨眼眸一转“爷爷,干脆我同爷爷一道去看谢爷爷吧。”
“哟,”国公爷诧异看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苏墨托腮笑笑“爷爷不是老怕我在家中闷着吗去京郊看枫叶,还不如同爷爷一道去谢爷爷那里呢,还能看看谢爷爷亲手种的菜园子。”
国公爷笑不打一处来“这也是奇了,老谢的菜园子何时竟也能同京郊的枫叶比了”
白苏墨笑道“我就是想谢爷爷了。”
国公爷也笑“想去便去吧,让流知简单收拾行李,你若去了,老谢一定高兴。”
白苏墨颔首。
国公爷起身,白苏墨也跟着起身。
爷爷要走,她正好去苑里送送。
爷孙两人也正好一处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