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人潮拥挤, 都是来围观苍月宁国公的。
燕韩早前一直饱受巴尔铁骑蹂, 躏之苦, 便是如今诏文帝亲政, 每年也是有大量的财帛物什供给巴尔,才免了两国边境的摩擦。
而苍月是邻近诸国当中的天朝上国。
宁国公更是燕韩军中神一般的人物,巴尔虽与苍月也有边界摩擦, 却始终未曾有大规模的南侵之举, 便是因为有宁国公在。
燕韩国中便少了像宁国公这样让巴尔忌惮的人物。
故而燕韩国中对宁国公诸多敬重。
见建平侯和宁国公骑马而来, 人群中欢呼声有,议论声有,叫好声亦有。
就连一侧的钱文都忍不住赞叹“这便是苍月的国公爷当真好气度, 这一路护送来的便是随行的禁军吧,其实真与我们燕韩国中不同。可人苍月毕竟是天朝上国, 我们燕韩哪里能及, 你说是不是,大哥“
钱文言罢,却问听钱誉反应。
钱文顺势向钱誉看去。
只见钱誉在朝入城队伍的后段观望,因得周遭拥满了人群, 也不见得能看得清,便聚精会神,不是踮了脚张望。
钱誉的心思不在此处, 他先前所言之事有人应当没有听清才是。
“大哥“钱文又唤了声。
钱誉目光先前是专注在宁国公身上的,可眼下,似是便在留意队伍后段去了。钱文唤了两声, 他才反应过来。
钱誉愣愣看他“怎么了“
钱文诧异“大哥,你没事吧“
钱誉摇头。
他哪里有事,只是
随行的队伍后便是鸿胪寺官员的马车,他心底稍稍失望。
他并未没有想过,国公爷这趟出远门,兴许会带苏墨一道前来
可这念头他不敢奢望。
国公爷本是来燕韩公干,苏墨没有跟来才是常理之中。
见国公爷已骑马走远,钱誉轻声朝钱文道“走吧。“
钱文错愕“哥,不看了“
这街上还甚是惹恼呢都说苍月国公爷来了京中,便等于给君上吃了一颗定心丸,苍月都如此,周遭便都太平了。
故而燕韩京中百姓是期盼宁国公来的。
“不看了。“钱誉朝钱文应道,“国公爷地位尊崇,今夜宫中定会设宴款待,下午时候也会有鸿胪寺官员陪同,是抽不出空来的”
他并非不想拜见国公爷,只是需审时度势。
他往人群外去,钱文赶紧跟上“娘亲出城去接外祖父了,应当也是稍后就会到,这才当真赶巧,外祖父同国公爷竟是一日到的京中。哥,依我看,连外祖父都来了,白小姐的事,你就放一万颗心吧。”
钱文深知他心思。
钱誉笑笑,一面朝人群外挤去,一面应道“借你吉言。“
钱文笑不可抑。
城门外,马车暂歇。
国公爷才入城,欢迎的队伍尚未走远,为了安全起见,暂避了城门。
白苏墨等人的马车已在城门外候了许久。
宝澶托腮叹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城啊“
一面叹气,一面摸着樱桃的后背上的毛,有些百无聊赖,等了许久时候了,城中的喧嚣声也走远了,可也不见动静,这城门外都派上了长长的队伍了。
樱桃慵懒摇了摇尾巴,反正马车红也不冷,它懒洋洋打盹儿。
白苏墨抬眸看她,轻声应道“迎候别国使节是正事,要走这么一段的,我们同爷爷一道来,可终究不是出使队伍,不能失了礼数,瞧着样子怕是还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