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太太也是不想同这两人再说下去了,这便表明了来意,我是来见你家中长辈的。
苏晋元心中微叹,还是祖母稳妥。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可便是苏晋元都如此想了,对面的父子俩却相视一笑,儿子阴阳怪气道“家中老人自是在的,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见的。毕竟我们鲁家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
话音未落,脸上阴阳怪气的笑容还没落,就见梅老太太在身侧刘嬷嬷的搀扶下起身,冷冷道“既然家中长辈不在,也就罢了。”
梅老太太起身,白苏墨和苏晋元也紧跟着上前一步。
这便是连外祖母祖母都看不下去了。
鲁家父子应是没料到
竟被梅老太太这气势更唬懵住了。
可须臾,父子二人又对视一眼,果真是个假货,见讨不得好处便要走了,临走前还装得有模有样的。
梅老太太哪里管这鲁家父子二人
当下示意刘嬷嬷搀着往偏厅外走,苏晋元和白苏墨也不留步。
“等等。”身后却是这中年男子的声音,明显是想唤住几人。
见梅老太太没有停下,这中年男子扯高了声音“老太太,您身边这姑娘倒是生得貌美,若是手头不怎么宽裕,不如”
话音未落,“找死是不是”
苏晋元已赫然转身,拔剑
剑身出鞘,寒光一闪,就临在眼前。
顿时,这父子二人都被吓到,尤其是这儿子吓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苏家在远洲是何等样的人家
梅家在朝郡是何等样的人家
国公府在苍月是何等样的人家
容他二人这般猖狂
而这父子二人明显都被吓蒙了,不敢再造次。
梅老太太拢紧了眉头,沉声道“鲁家子孙都是这幅模样,何愁不没落走。”言罢,重重甩了甩衣袖,由刘嬷嬷搀扶着离开。
苏晋元也才收剑,同白苏墨一道离开。
而这鲁家父子二人才舒了口大气,摸摸额头,都是惊出了一头冷汗。
哪里来的悍匪
真当是欺人太甚了
出了鲁家,上了马车,一直到马车驶离鲁府,梅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好看。
苏晋元也未骑马了,同梅老太太和白苏墨一道在马车中共乘。
同坐车中,是怕梅老太太气倒
可鲁家毕竟是梅老太太母亲的娘家,就是再不好,除了梅老太太,旁人也没有立场乱说。
眼下,白苏墨和苏晋元都没有吱声。
刘嬷嬷已许久未曾见过梅老太太这般脸色了,也不好开口。
此番出来本是想着拜访鲁家的,护卫也只带了两人,方才还未让跟着入府,可千想万想,谁会想到鲁家竟是这样的人家
可苏晋元和白苏墨心中纵使再气,也气不过梅老太太。
这最恼怒失望的人应当是梅老太太。
白苏墨和苏晋元四目相视,又都缄默了。
马车一路从鲁府向驿馆驶回。
来的时候便觉这段路不短,眼下,只觉更为漫长。
马车中气氛沉闷,便是苏晋元都不好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喧闹起来,应是行到了闹市区附近。
苏晋元也不敢去掀帘栊。
可就在此时,忽然闻得周遭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便是马车骤然停下。
马车在行进过程中骤然停下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