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衣裳后,只得脱下外袍和中衣
白苏墨眼中难色,顿了顿,低眉不敢看他,只道“我要用下屏风换衣裳”
她想让他出去,可毕竟这里是钱誉的寝卧,他若出去了,旁的丫鬟小厮来了怎么办她也想说“不许过来”,可话到唇间,又咽了回去。
钱誉不是这样的人,她若是说了,便才是一根刺。
白苏墨心有戚戚。
钱誉心知肚明,便背过身去。
白苏墨心底微舒一口气。
可即便背过身去,气氛也显尴尬,白苏墨又不好开口,钱誉便背着盛,寻了话同她说。
她心底未松,一面应声,一面宽衣。
钱誉果真也未回头。
只是这等场合,便是寻了话说,也多少有些尴尬。
他只得硬着头皮寻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说,手中把玩着木架上的陈设,只是说到哪里,手中没怎么注意,玉制的花瓶险些坠地,他反应敏捷,一手接住。口中一声轻叹,却发现业已转身。
正抬眸,刚好看见屏风后的模糊身影。
其实隔着屏风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屏风后窸窸窣窣得穿衣声传来,她又在不停说着话,似是想掩饰当下的窘迫。
钱誉笑了笑。
所幸环臂,隔着屏风看她。
白苏墨一面说话,一面加快速度穿衣裳。
可平日里都是流知和宝澶替她更衣,多少有些够不到的地方,白苏墨眉头微微拢了拢,不是这么巧合,将好够不到
白苏墨心里微恼,伸手,垫脚,有些促狭,可仍是徒劳。
但便是如此,口中的话都没有停过,怕钱誉觉察。
可稍许,实在有些徒劳,心中万分懊恼时,忽觉身后气息宁静,一头盖过的她的身影,自身后伸手替她解围
钱誉
白苏墨微楞,可她还在穿中衣,他怎么
白苏墨脸都涨红。
他却笑,一面替她牵衣裳,一面吻上她的侧颊,嘴角微微扬起,打趣道“白姑娘,你落水的时候是我救上来的”
白苏墨全然怔住。
落水言外之意,该看的都已看过了。
白苏墨的脸彻底涨成了紫红色。
手中的动作都僵硬了。
有人便趁势代劳,事后,还不忘轻笑,拿外袍给她披上“别出神了,怕着凉。”
白苏墨未及反应,却果真很争气得喷嚏一声。
钱誉眸间笑意更浓,却是蹲下,给她牵裙角。
白苏墨也跟着笑笑。
等衣裳换好,又到铜镜前梳妆。
内屋中有铜镜,虽不如姑娘家闺房中的精致,却也足矣修饰形容,梳发别簪。
钱誉在她身后莞尔打量。
她在铜镜中亦能看见他嘴角的轮廓。
稍许,她放下手中木梳,又将方才取下的簪子插回发间。
平日都是流知替她梳妆,她别好发簪,又来回转头,在镜中看了看。
钱誉握拳轻笑。
她微恼“钱誉”
刚开口,苑中却有连串脚步声,似是从苑中到了外阁间内。
内屋和外阁间就一帘之隔,白苏墨噤声。
外阁间里,是阿鹿招呼的声音。
是曲老板到了。
“我去去就回。”钱誉照旧俯身,亲了亲她脸颊,掀起帘栊,自内屋去了外阁间。
白苏墨心虚,赶紧躲到先前的屏风后去了。
外阁间内,曲老板和钱誉寒